一月有余了,云若除了去厨殿拿饭食还没有回过居所。他未出门历练时,是与云老同住的。以云老一门长老的身份,所住之处自然清幽。
“虽然云若不在,但也该回去看看了。家里久无人住,院里杂草怕有人高了吧。”云若走出盗空塔。
外面已是深夜,西挂的新月弯成了极细的一道弧度,幽幽暗暗仿佛悄露出半边的野兽利爪。
云若踩着齐膝的杂草,靠近了居所。那是一个两层楼阁三间开的青砖瓦房,前面是一个不大的院落。
本来院落里还种着几洼药草,可多年未曾回来,山门内灵气又足,那些疯长的杂草几乎掩掉整个院门。
云若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小楼:“六余年了,即便是修真福地仍也是逃不过的物是人非。”穿过院门,云若拨开深深草木,抬手要推开大门时突然发现手背不知被何种草叶,割开了一线口子。口子极细,却有一滴鲜血泌出,刺目的艳红。
虽然在这山门腹地,几乎不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,可云若仍是心中一紧!推门的手顿了一顿,观微之境蓦然张开!
“谁在那边?!”观微之境下,云若明显感觉到了几道异样的灵气波动!退后一步,拔剑而立。
“警觉性很高嘛…”一道陌生的声音从房门内响起,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从幽暗中走出:“等了你一月有余了,你终于来了。”
“你们是谁?”云若看着黑衣人的服饰,皱眉一想道:“阴门?”
“劳公子记挂,正是鄙门。”黑衣人声音低哑,正是在藏沣岭遁走的那个阴门修士。
这里是七玄门腹地,阴门有小挪移阵法想不声不响的突入山门屏障不算是什么难事,可他们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居所的?
当藏身在院子里草深之处的另外三人显出身影时,云若顿时明白了原因。七玄门前大师兄董乘舟赫然在这些人当中。
“大师兄你?!”云若下意思的想开口责问。
董乘舟却是冷冷一笑:“现在七玄门的大师兄可是你,别和我说什么同门之谊,我与七玄再无干系。”
云若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里,此境之下很明显已经是敌非友。多说无益,云若抬手一剑,没有丝毫留手,狂卷的罡气搅动满院草木,瞬息之间就迫近了董乘舟。
“你不会有机会的。”黑衣人抛出了一角菱法阵。华光轻闪,阴门众人,连带着还在半空的云若,顿时消失在了原地。
云若只觉得一阵炫目的扭曲,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,定目凝神之际已经是另一翻场景。
山野谷地,满地的乱石头,周身百丈无一处可遮掩之物。
这里显然已经不是七玄山门,甚至不是筠河山脉,这小挪移阵居然一次移转达数百里之遥!
四个玄黑素衣的大汉锁死四方,掠在一旁的董乘舟则是满脸阴沉:“你饶幸胜了琅殊的几个小辈弟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