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桑派最善音律化杀之道,就连穆寒鸣的一个随身侍从都能将音律做到以无形化有形,果然不愧是四大山门之一。
不过这种音杀之道,若是放在数年前还须云若费一番手脚。如今只见云若曲指一弹!指尖落在横笛的那一瞬间,横笛顿时被弹开数寸,绕指的化形音丝直接散成丝丝乱音,连带着青衣修士都被震到了一边。
“金丹修士…”青衣修士瞬间黑了脸色:“你一个金丹修士争这李家侍从之位是何居心?!”
云若扫过一眼道:“无论有何居心,那也是李家的时,恐怕与阁下无关吧?”
“居心莫测便是邪魔歪道!只要是邪魔歪道便与我空桑派有关!”失了脸面的青衣修士横笛从新闪起了亮眼的真元,遍欲欺身而上。
只是还未动手,却被经过的两人一左一右架起胳膊往旁边一杵!
“借过!借过!这临水阁你家开的?让进不让出?好狗不挡道知道不?!”突然出现的这两人,带着一样的粉色纶帽,穿着同样的花粉长衫,而且两人无论是五官还是身材几乎照镜子般的一模一样!!
看到这两人时,云若顿时笑了,笑的很是灿烂!
青衣修士还想挣扎,可两条手臂就像是被铁捁拷着似的,就连真气都运转不起半点。
“你们…你们…”青衣修士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,用无助的眼光往厅上看去。
一直低头品茶假装看不见下边情形的穆寒鸣终于绷不住,出声道:“两位道友,方才是我御下不严,在下的侍从有些鲁莽了,还请高抬贵手。”
两位一身粉嘟嘟的修士,闻言傲娇地甩了下脑袋,有些不情愿地放开了手,用手掌在青衣修士的肩上拍了拍道:“记住了啊!这里不是你一
家独大的通洲,张嘴咬人可要小心你这满口白牙!”
这明显指桑骂槐的话,使得穆寒鸣捏着茶盏的手忍不住紧了一紧,不过以他的城府还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恼羞成怒。将视线移到云若身上,细细打量一番才募然笑道:“看来各位是误会了,我只是看这位兄台很合眼缘,所以特意让侍从请兄台上了共饮一杯而已,我本无恶意,却是莽撞了些。”
“这位兄台。”穆寒鸣抱拳一礼道:“可否上来一叙,在下愿奉薄酒一杯,庆祝一下兄台夺珠之喜。”
“无喜,不必。”
云若甚至没有转身。
两位粉衣修士突然跳将上来,拍手嘻笑道:“我瞧这位道友也颇为和我俩兄弟的眼缘,不若道友随我俩兄弟去寻一处酒馆小坐片刻,如何?”
云若想都未想,可劲儿地点着道:“好!”
“走也!走也!”两位修士一左一右地掺起云若,大步地走出临水阁:“这边走,那边走,四处寻花柳咯!!”
青衣侍从黑沉着脸,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,躬身猫腰俯在穆寒鸣耳畔道:“公子,您看这…”
穆寒鸣面无表情地半举着手中茶盏,茶盏中的茶水在他散满寒气的掌心中已经冻成了一块冰坨:“去查…查这白发的身份来历,还有那两个粉衣浪徒!我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,越详细越好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