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公,你要检查一下吗?”
他看到纪觉川额上青筋跳了跳,一双黑眸更沉了些,警告地看了他一眼。
言砚无辜地眨了眨眼,伸手去勾身上宽松睡裤,果然被纪觉川钳住了手腕。
看着那双亮得仿佛藏了星辰眼眸,纪觉川暗中咬了咬牙,只觉得刚刚被冷水浇灭火又烧了起来。
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死活人?
言砚看到纪觉川黑如锅底脸,还以为自己目达到,正美滋滋地想收回手,就发现纪觉川用了不小力气,他手根本抽不回来。
他张了张嘴,刚想说话,就被纪觉川俯身压在了床上。
手腕被压在身侧,他眼睛睁大,看着纪觉川越压越近。另一只没被桎梏手刚想推开身上人,就被纪觉川抓住,跟另一只手一起压在头顶。
“言砚,你不是要脱吗。”
纪觉川额头几乎要抵上他,说话时气息轻轻喷在他脸上,修长手指勾进了他裤子里,似乎准备往下扯。
“不脱了,不脱了。”
言砚以为他在生气,扭着腰去躲他手,抬起腰时候不可避免地蹭在纪觉川身上。
他有些后悔刚刚要去招惹纪觉川了,看纪觉川这么生气,说不定真要把他裤子给扒下来。
纪觉川呼吸重了重,抽出手指,固定住身下人薄薄腰身,眸色沉沉,“不给我检查了?”
言砚赶紧摇头,眼神可怜兮兮:“我是开玩笑。”
接着,长睫又轻眨了下,带着些恳求意味,“老公,别压着我了,好不好。”
纪觉川喉结滚了下,终于从他身上起来。
言砚赶紧把露出内裤边沿睡裤拉上来,安安分分躲进被子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纪觉川。
他怕纪觉川还在生气,想了一下,又软着嗓子问:“老公,你不生气了吧?”
纪觉川已经下了床,闻言扫了他一眼,那一眼里仿佛带了火星子,有些灼人。
没理会他话,纪觉川径直进了浴室,不一会儿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。
言砚往浴室方向看了一眼。
不就是碰了他几下,至于重新洗个澡吗?
他原本打算等纪觉川出来,可白天在马场骑了一上午马,现在早就困了,没等多久就闭上了眼。
他不知道纪觉川是什么时候出来,只是睡得迷迷糊糊时候,感觉到旁边床往下陷了一下,然后一个浑身带着凉意人靠近了他。
靠近他那具身体还有些水汽,言砚蹙了下眉,下意识离那具身体远了点。
下一秒就被拉了回去,一只手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下,有人在耳边说了句什么,他没听清。
第二天言砚是被纪觉川叫醒。
他以为昨天惹纪觉川生气后,今天纪觉川会不愿意带他去买戒指,没想到一大早就被叫了起来。
上车后,言砚看到纪觉川眼里有些血丝,探头过去多看了几眼,担忧地问:
“老公,你昨天没睡好吗?”
纪觉川脸色一僵,没有说话。
言砚想起昨晚睡着后,好像在被子里感到些凉意,似乎是纪觉川又洗了个冷水澡。
虽然现在是夏天,可在晚上连着洗两个冷水澡也会有些受不住吧。
他有点不能理解纪觉川行为。
“老公,昨晚家里热水器是坏了吗?你怎么一直洗冷水澡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