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君来不愿意了:“你不说就不说,我好歹也是研究生,你这个眼神可以拿去看年赋吗?”
“没有。”半晌,聂行云说,“戒断柯昔,我还没有试过。”
“……”何君来觉得自己的小脑萎缩了一下。
他忙着写论文年赋忙着自己家里的事,已经很久没有关注柯昔的事了。
虽然当初大家都好奇,闹得得起劲儿,但说到底聂行云如果没变都是白搭,加上聂行云也不再向他咨询,他私以为两个人的关系也就这么点到为止了。
戒断是戒断,放在聂行云那里,戒断物戒断药都寻常。
但是柯昔这两个字出现在聂行云的嘴里就是非寻常吗?何君来又说不出来,毕竟最开始的时候,聂行云就对这个学弟表达出了浓厚的兴趣。
可是戒断柯昔,又是什么说法?
是习惯了柯昔待在身边,还是柯昔每天都以同一种形式出现在聂行云的生活里?
所以何君来明牌试探了:“话说回来,你跟小学弟怎么样了?”
聂行云又看了他一眼,欲言又止。
何君来受不了:“我嘴巴很严!你洗胃都是我打的电话,都多少年了你怀疑我?”
聂行云只看了一眼,垂头看手机了:“只是在思考跟你说明以后的价值。”
何君来:“……”
饶是知道聂行云就是这样的,喜欢用商界思维衡量人事物,何君来还是无语:“你要不还是怀疑我吧……”
不想聂行云却回答他了:“他说他喜欢我。”
暴言。
何君来还想接着吐槽的口张着合不上了。
他发誓,他就只是来上课的,但是时间还没到所以和他的导师兼好友聂行云随便聊两句,从没想过得到这么丰富的信息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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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何君来“额”了半天,问得还是支支吾吾,“小学弟跟你…告白了……?”
“嗯。”聂行云点头点得就像回答早饭吃的是包子一样简单。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何君来追问道。
何君来回想了一下这两个人认识到现在的时间线,柯昔的态度分明比聂行云还要不明了,到底是从哪里开水不一样了?
“我生日。”聂行云不知想起什么,举起了自己的右手,戴着戒指的手指动了动,“你很好奇的,他送的生日礼物。”
何君来瞬间汗流浃背了。
他还记得自己在饭桌上当着柯昔的面问聂行云的手上是怎么回事,问是谁送的,他认不认识,年赋认不认识。
答案虽迟但到,他认识,年赋也认识,他怎么也没想到戳破窗户纸的会是柯昔,会送聂行云这样的礼物,聂行云又真的会戴上。
何君来还是很震撼,尤其是当初他有不少时候都想撮合这两人,但两人明里暗里地,好像都觉得他笨,所以才没再开口。
何君来皱眉:“所以你答应了?”
“从柯昔的角度来看,没有。”聂行云说。
何君来有些不祥的预感:“那从你的角度呢?”
聂行云直觉不会从何君来嘴里听到好话,但还是说了:“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