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,显得他肩宽腿长。
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俊美冷逸的侧脸,眼神很淡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。
他似是察觉到她的注视,转头瞥了一眼。
“师……”
时安安刚想叫‘师尊’,甚至很多很多的疑问都到了喉咙,但就在看清他的样子那一刻,所有话都吞了回去。
她认错人了。
这人虽然长得和师尊有几分相像,但眉间有阴气,不可能会是她的师尊。
而且,师尊还在玄门,临走前还被她……
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?
她这是太想念那边的咸鱼生活,眼花了。
不过,这阴气那么淡,也死不了人,她当没看见。
时安安想着,冷漠别开头。
男人瞧着她从惊喜再到无情的神色,眉峰微扬。
时安安余光瞧到他还看着自己,以为他是在等她说话,感觉这话说一半也不好,但又不可能叫这男人师尊,就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世界有‘师’字的词语。
憋了半天,她指了指天花板,看向他,一双水眸清凌凌,“师傅,空调坏了,能修吗?”
一刹那,世界安静了。
“叮”地一声,电梯门开。
男人似是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,忽地低笑一声,嗓音低沉悦耳,“不能。”
时安安点了点头。
而她没看到,就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,男人眉间的阴气又浓郁了一点。
……
季沉刚出电梯,有人迎了上来,“季总,秦总在会议室等您了。”
他整理着袖口,漫不经心地道:“电梯里的人是谁?”
迎接的人是看着电梯开门的,自然也看到了时安安。
他恭恭敬敬地道:“她就是那个被时家赶出来的养女,功利得很,一天天就会蹭,我们都当她是个笑话,季总您不必在意。”
季沉整理袖扣的手一顿,想起刚刚那双澄澈的眸。
功利?
他轻笑了声,并没说话。
迎接的人却因为他这一声笑,背脊出了冷汗。
他想起季沉的某些事迹。
不到二十六岁就掌握了季氏大权,上次在董事会里笑了一声,第二天那个话多的董事就破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