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罗峻熙欢喜到,也不管会不会吵醒小麦,已经不再轻轻地、悄悄地挨着小麦,而是重新一把紧紧搂住怀里的姑娘,将下巴放在小麦的头顶。
下面的大腿还压着小麦的两条小腿,紧紧困住。
一个十八实岁,一个十六虚岁,年轻的小两口于今晚终于圆房。
……
三对儿年轻人是这种情况。
岁数大的也有需求啊。
岁数大的。
别看罗峻熙和小麦初次闹得有点儿过火,不像那有经验的懂得深浅和力道。
但是由于他们所在的屋子和大屋隔着灶房,还是在最里面,真就没影响到大屋的睡眠。
连隔着过道,小豆和杨满山那屋也没听到什么动静。
之所以没听到,倒不是说左家房屋有多隔音。
是因为满山两口子本就野到很晚才回来,都快接近午夜了,连着干了两回。
那真是不管田野里的风怎么吹,他们也要爱两回,让隐藏已久的渴望随风飞。
连洗洗的水,都是在田野里完成的。用满山给现变出的水,差些在人家高粱地里搓个澡。顺便还给人浇浇地,就当补偿压坏的庄稼吧。
可想而知,连续两次,满山那一身腱子肉又跟打桩子似的,一下一下又一下稳准狠,小豆回家时腿哆嗦,眼皮子也睁不开,回去倒头就睡。
年轻人再觉大,小两口连抱在一起都没抱,一个侧身躺在炕头、一个躺在炕中间太字型,分开扯个被单就睡。
所以,左老汉并不是被吵醒的,他是自然醒。
被二女婿那神仙水补的,左老汉最近本就有点儿要隐隐抬头的趋势。
再加上今晚喝那酒,他还纳闷呢,也不知咋一回事儿,左老汉就感觉火烧火燎的。
其实那事儿,一把岁数了,他已经歇好几年啦,两三年也没几回。
也就没太管下面,寻思愿意咋滴就咋滴吧,不用搭理,他起身下炕喝口水。
想着,凭他那点儿快丧失的能耐,估么喝完水自然就消停,不会再闹事儿。
却没想到,今晚格外不一样。
当他重新躺回炕上,感觉更邪乎了,比不喝水前还邪乎。
左老汉先咳嗽了一声,白玉兰连翻身都没翻身。
这可咋办。
他就掀开被子钻了进去,想拽媳妇的手搭上,结果给白玉兰吵的半睡半醒道,“咋的啦,孩子们起来啦?艾玛,我是不是起来晚了,要做饭啦。”
“不是孩子们,不晚,还早着。那什么,她娘,你看我这是咋的啦。”左老汉用气息咬白玉兰耳朵说道。
“你咋啦?”白玉兰打个哈欠。
这才转回身,借着外面稍稍蒙蒙亮的天看向老头子。
结果这一看,啥时候钻进她被窝里的呢。
又感觉手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。
等反应过来,这给白玉兰气的,在被窝里连掐带拧,也用气息骂道:“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,鸡还没叫呢,你不老实睡觉,你给我捅咕醒了。”
左撇子求饶:“别、别掐,我这不是喝酒啦。喝凉水,它都不消火。”
“你喝点儿猫尿就闹事儿,我这累的,你是一点儿也不心疼我呀,吓的我以为耽误孩子们猎猪了呢。”
没一会儿,老两口不知又咬了什么私房话。
秀花在隔板那面的炕上,迷迷糊糊就听到女儿女婿对话如下。
她闺女说:“你给我滚一边,娘和甜水还在那面睡觉,隔着板子挡啥事儿?就一铺炕。而且咱都多大岁数了,烦不烦,儿女也在这里住呢,回头要是被老的小的发现,你还要不要脸。”
她女婿说:“岳母一向觉大,外孙女更是。她们不睡到鸡叫不带翻身的。咱俩小点儿动静还不行吗?我保准不让岳母听见。她娘,玉兰,好玉兰,你就心疼心疼我吧,我都多少年没这么求你看了。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这好不容易……”
秀花实在听不下去了“咳!”咳嗽着翻了个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