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葼span 好些委屈,孩子们都没有回家说。
正所谓,万事开头难。
朱兴德坐在虎贲营的营帐里,听六子在气愤地向他告状:
“他们根本不训练。有没来连借口都不找的。还有拿着鸡毛当令箭,说什么身上有哪个官员给的任务。一问那官员是谁啊?凭什么指挥虎贲营的人,结果全是伯啊爵啊,最可气的要么是他们叔祖老子,要么是他们兄长之流。你说,咱总不能真去那些府上追问有没有其事吧?”
朱兴德补充道:“并且不是你想追问就能追问到的,你递帖子都见不到那些人。”
六子丧气地靠在桌子上:“是啊,哥,怎么办。目下留在营房里的也不好好训练,他们在玩骰子赌博。”
“谭大洪怎么说。”
没有得到回答,朱兴德就明白了:“怎么,下面的人又拿我俩出身说事儿?说他不过是义子,少摆谭家谱压人,说我是一泥腿子,凭什么管他们?”
就在这时,二柱子掀开帐帘接话道:“不止啊哥,我听到有人讲究咱家住乡下。还说有难处和他们说啊,抬抬手的事儿。那意思好像给咱家点儿银钱,咱家那么穷指定能收似的。这样的话,哥就会少管他们了,他们不过是来混个资历。”
而在二柱子之后,朱兴德在出营帐时,又看到蹲在旮旯抱头的尹兴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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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?”
“表弟,不是”,尹兴旺想起这是军营不能那么叫,急忙改口道:“将军,我来是不是给你添乱了?要不我回去送酒吧。”
“为何这么说。”
“唉,他们说我不配留在这里做伙夫,煮饭不好吃,包饺子味儿不香。”一起做伙夫的其他人,看他眼神也不对劲儿。就好像他一无是处,全凭表弟的关系进来的。
“晚上那顿,他们要吃饺子?”
“嗯”,尹兴旺怕朱兴德不分青红皂白去骂人,急忙又解释道:“没用营里的,连白面都不是用公家的。我听那些和他们关系好的伙夫私下唠嗑说,那些官家子弟自从来了虎贲营,一向是想吃什么就会去附近村庄买肉买菜自己掏腰包采购。只要我们给做就行。”
朱兴德怕自己失态,沉沉地吸了口气,对尹兴旺道:“你不用在意别人怎么看。就像我以往在家里嘱咐你的那般,多去练习做几十人的饭就活多少面。当糙粮要掺多一些时,或是假设在路上粮食不够用时,怎么煮饭能让口粮变的更多。你随我去边境那次就做的很好,说明你心里很有数,要相信自己。”
尹兴旺这才重新打起精神,不仅应下他会多多练习,而且下定决心,回头更要多练习怎么挖灶速度会更快。
要知道在战时,一向是就地挖坑,柴火扔坑里面,锅往上面一架,这就能做饭了。一日最少两餐,挖坑埋灶会直接影响队伍行进的速度。
而朱兴德这面在目送尹兴旺离开后,他装作没事人似的去了谭大洪那里。
谭大洪苦着脸说:“这个虎贲营真是烫手的活,我真想再回前线,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。还是前线痛快。”
朱兴德不置可否。
谭大洪继续道:“好些人劝我,欲速则不达,里面牵扯枝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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叉叉,并不是咱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的。尤其虎贲营是新成立的,还在许多有心人的观望中,以免咱俩稀里糊涂被人参一本。可这里,总要想办法有个好开头吧?”
朱兴德说:“别丧气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对了,你这里,有没有他们的背景履历拿来我看看。”
从这天起,朱兴德每日回家都会翻书写字练字,有不认识的字就找岳父。
根据虎贲营众人的背景介绍,有不懂对方家世起源的,就等待罗峻熙归来问询。
罗峻熙要是有不懂呢,就帮他大姐夫在国子监打听。
而朱兴德日复一日沉浸在学习中的模样,惹来家里人侧目。
他报喜不报忧,说营里一切都好,不存在被边缘化的事儿。还开玩笑道:“活到老学到老嘛,备不住哪年我也去考个童生。”
同时,朱兴德也没忘了他大闺女。
履行了对媳妇的承诺。
到底托人情关系将甜水送进了京城唯一一间女子学院。
听说京城高门里许多姑娘家都在这个学院学习琴棋书画。
或是更金贵一些的小姑娘,会由家族专门请一对一的女先生教导,这样的还是少数。
而族学通常是面向男孩子的。像是狗粽子,朱兴德就走了李青青的人情关系,去了李家族学念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