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玖在元英那里碰了一鼻子灰,回去之后,他细细想了几天,心情更是不佳,于是跑去喝闷酒。
酒劲儿上来,他脑子也不清醒了,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。但他一不想顶撞父亲,二不想找韶言泄愤,却只想……
只想见陆昭一面。
要说他清醒,他还记不清陆昭如今同元夫人同住;要说他糊涂,他还偏偏记得陆昭是他的嫂子。
嫂子……那应当是和我二哥在一块儿。元玖昏昏涨涨,就往他二哥那边走。
元英最近忙的团团转,实在没空管教不成气候的二儿子,只要他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就行。但为了以示惩戒,元英并不许让人去看望他。就连元夫人心疼儿子,想去看几眼元琏,也被守卫拒之门外。
守卫见到元玖,还是按照宗主的吩咐拦住了他。然而元玖一身酒气,脾气更为暴躁,哪里还顾得父亲的命令?他拔剑,让守卫让开。
元三公子什么性情,整个元氏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他这等狂傲不逊之人,谁敢得罪?守卫们互相看了一眼,不约而同地决定放人。
若宗主问起,说三公子硬闯就是。
元玖如愿以偿,却提着剑原地转圈不知如何是好。
外面弄出来的动静不少,惊动了楚若。他出来看,只见到元三公子一动不动地持剑站立,一时间哑然。
“怎么了这是?”元琏也出来了,看见元玖,他
先一愣,而后笑起来:“长宥!我的好弟弟!你来看二哥了!”
他也不管元玖手上还拿着剑,亲亲热热地把人往屋里领。
“楚若,备好酒菜,我要与长宥痛饮几杯!”
元玖这一路走来,酒气已消的七七八八,这会儿又多沾染几分。
“二哥。”
“嗯?”
“你难道不觉得父亲对那韶二过于偏爱了吗?”元玖抱着酒壶说,“养狼为患……那韶二,并非是池中物……可是竹儿被蒙蔽了,母亲被蒙蔽了,大哥也被蒙蔽了!就连父亲也——”
他呛了一口酒,“要我说,就应该未雨绸缪,找个机会将他杀了!”
元琏不在乎韶言是否包藏祸心,他在乎另一件事。
“那你说父亲为何对他如此偏爱?”
“我怎么知道?”元玖皱眉。
元琏笑起来,问弟弟:“长宥,你去过凤凰台吗?”
“凤凰台?父亲已将凤凰台封锁多年了,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,我哪里能进去?”
“那你知道父亲为何封锁凤凰台吗?”
“……为何?”
“那里面关着人啊,关了十多年了。”元琏沉声说。
“谁?”元玖刚问出口,身上的酒都做冷汗出了。“韶俊平?”
元琏没说话就是默认了。
“一个姓韶,两个姓韶……韶氏,又是韶氏!”元玖愤怒地捶打桌子,“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?难道他要像囚禁韶俊平那般,把韶言也囚在元氏十几年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