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?”她颇为意外,不相信老古董……呃,张伯父会替她说话。
“他还骂那些跟著起哄的媒体,说他们是没有智慧的猪,人家随便说说他们就随便写写,甚至骂你的朋友是一群聒噪的乌鸦,只会叫不会做事,光长屁股不拉屎……”
“噗!他、他真这么说?”她忍不住一笑,眼眶中仍残存泪珠。
“其实我父亲还满喜欢你的,你的敢言让他非常欣赏。”但他闷在心里不说,只会不停地找她麻烦。
“可是还是不够格和你在一起。”乔洛妃苦涩的勾起唇,神情疲惫。
未来的路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走下去,她觉得活著好累,做人更累。她悲观的想著,寻死的念头又再一次浮现。
张志明一听她语气中的落寞,立即张开双臂将她拥住。“胡说,是我配不上你才对,你可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、唱片界的天后,而我不过是没没无闻的死老百姓。”
最后那句是刚刚老板骂他的话,差点还企图用碗公谋杀他,只因他不懂女人是需要安慰的,笨得任由她一人哭泣。
“我不当别人的梦中情人,我只当你的情人。”她反手抱著他,汲取他身上暖暖的气息。
“当我的老婆不是更好……呃,我的意思是再过几年,现在的我还养不起老婆。”他局促的笑,不太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一级贫民。
虽然他父亲富有得足以买下整个幸福镇,但在他还没去跟菩萨作伴前,他没有遗产可继承。
“我养你,我有很多钱。”反正那些钱到最后也会被她挥霍掉。
他轻笑的低吻她的唇,“我还没那么落魄,只要把我的画具丢到一旁,我还是养得起你。”
也许他不适合当个画家,学了好几年成绩仍是平平,不见起色,或许当初只是为了远离冷漠的城市,给自己一个怠惰的理由。
“不行,我知道你很喜欢画画,我不要你为了我而放弃,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孩,不值得你为我牺牲,杂志上写的都是真的,并未夸大其词。”
她爱开快车,因为她想死。常常在夜半时分一个人出门,直到天亮才回来。
但是她没有死的勇气,每回一有寻死的动作便退缩,心情苦闷地不知找谁诉说,所以她抽烟、喝酒,甚至拿大麻当调剂品,一不顺畅就躺在床上吸个痛快,想把所有不愉快的事全忘光。
不过她没上瘾,她讨厌被控制的感觉,所以有时候她会到澳门赌个几天,把身上的钱散尽才肯罢手。
“你真的有脱衣陪宿,以偿还欠下的赌金?”他突然冒出这一句。
乔洛妃楞了一下,随即恼怒的噘起嘴,“这件事除外,我要告他们报导错误,有损我恶女名声。”
有一回她的确输到没钱买机票回台湾,有位出手阔绰的赌客就说只要她陪他一夜,她所有的赌债就全由他清还,另外奉送一千万夜渡资。
当时的她则脱下价值美金一千元的外套往他脸上砸去,叫他去厕所打手枪,她宁可当乞丐婆去要饭也不卖身。
“呵……你很生气?”看来她的心情平复了许多,又有活力了。
“不许笑,这是个侮辱耶!我怎么可能让男人玩?我不摆他们道就该偷笑了。”她的恶在于她敢,而不是沦为玩物。
“囡囡,其实你没你想像的坏,你只是寂寞。”需要有人陪伴。
一听到囡囡两字,她突然倍感温馨。“我不坏?”
“有一个人比你更坏。”那人才是始祖。
“谁?”
“老板。”
“她?”不太像。
他开始埋怨了,“你以为为什么全镇的居民都认出你是tc,可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认识你的样子?因为她现在孕吐得厉害,没办法从你身上捞到一点好处,所以制止全镇居民太热情,必须维持平常心还不可通知镇外亲友,以免别镇的‘小偷’捞光油水还制造脏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