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宏的真面目沈宁早见识过了,如今可不指望他能回心转意跟她娘好好过日子,断绝关系也不实际,最有效的就是把纪金枝这颗老鼠屎捡出去。
沈宁冷不丁的开口:“司琰落马摔伤了,我记得咱家库房里还有熊胆和龙骨,都是治伤的良药,我要拿一些带走。”
沈宏一听司琰受伤,顿时惊了一下,也没多想就说:“呀,伤着了,那快去拿药吧。”
纪金枝听后立马嗔了他一眼:“拿什么呀,那是多稀缺的药材啊,外头买都买不着,你自己都一把老骨头了,不留着自己用啊。”
说完之后,她瞥了眼沈宁:“宁宁,这就是你不对了,将军府家大业大,怎么能回娘家打秋风呢,不过你既然开口了,这样吧,库房里还有些补药,你拿回去给将军补补身子。”
沈宁冷笑一声:“我一个正儿八经的嫡次女,居然沦落到要听姨娘的话了,咱们这侯府的规矩,怎么跟陛下定的规矩不一样?”
沈宏见他把陛下都搬出来了,胡子一抖:“你这丫头,胡说什么呢,家里都是金枝执掌中馈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自己都觉得理亏,赶紧找补:“纪家世代从商,更懂经营之道,她说的准没错。”
沈宏这副偏袒的模样,跟沈宁的记忆重合。
“你娘一无是处,进去顶罪也是唯一能做的贡献,有金枝在,候府还能东山再起。”
一股无名火“噌”的一下从沈宁心口钻出来,她面无表情的说:“正妻尚在,管她是会经商还是会营营苟苟的勾当,都得把管家权交出来。”
见她提到管家权,纪金枝急眼了:“怎么说话呢,我劳心劳累还不是为了这一家子,再说了,你一个外嫁的姑娘,不回去照顾自己夫君,跑娘家耍什么威风。”
说完之后,她拿着帕子抹眼泪,倒在沈宏肩膀上:“老爷你给评评理,这家里到底还有没有妾身的容身之地,若是都瞧不上我,干脆一纸休书放我走了算了。”
她这一哭可把沈宏心疼坏了:“可别这么说,你为我生下一儿一女,便是沈家的大功臣,怎么能走。”
说到这里,他怒目指着沈宁:“倒是你,之前不是挺听话的,怎么成了亲倒越发不知礼数,金枝说得对,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嫁的女儿做主。”
气氛剑拔弩张,沈煜瑶压了压嘴角,柔声细语的劝沈宁:
“姐姐快别惹父亲生气了,我娘说这些也是为你好,你这性子如此鲁莽,在自个儿家就算了,娘亲宽容大量,绝不会与你一般见识,若是在将军府怎么成,怪不得传言说你与将军感情不睦,你这脾气,着实该收敛收敛。”
沈宏一听都快炸了:“什么!不是让你伺候好将军吗,我说之前参选礼部侍郎,他也不帮我说话,原来是你的问题。”
沈宁气的脸都红了:“我跟司琰关系好着呢,自己不行就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还大功臣,也不嫌恶心,我娘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也没见你对她多好,觉得我没资格管家里的事是吧,那行,我把我哥叫来,让他这个长子主持公道。”
左右哥哥一心恋爱脑,被他那青梅竹马弄的五迷三道,也该给他找点儿正事做。
说话间,沈宁已经差人去翰林院找沈芥,沈宏一看傻眼了,他虽不喜钟婉清,却不得不承认她生的儿子有出息,沈芥前途无量,而且很孝顺他,当然,这是在他不了解侯府后院的前提下。
眼看事态恶化,沈宏气急败坏的找到钟婉清,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:“贱人,是不是你搞的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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