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赵祁月的话,吕后怒拍桌子:“胡闹什么,婚姻大事,岂能儿戏。”
赵祁月委屈的不行:“娘亲,您也是女人,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苛责。”
“女人?你父皇后宫佳丽三千,若是按照你的想法,我是不是早就活不下去了,生在皇室,这是你的命运,能将婚事的利益最大化,就不枉我生你一场。”
赵祁月无助的点头:“是,都是为了我哥哥是吗,那我去同他说,他肯定也不愿意为了什么利益,舍弃我的幸福。”
吕后轻笑一声,气势强硬道:“找他,他也得听我的!这么多年,我卧薪尝胆,终于等到你们出息了,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是吗?”
“而且,你哥哥每日光应付大臣就焦头烂额了,你还要弄这些事情惹他心烦?我是这么教你的吗。”
就在此时,吕后的大丫鬟急匆匆走进来,附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,吕后当即脸色大变。
她“噌”的一下站起来,意味深长的看向赵祁月,凉津津道:
“我可是给了那个裴卓一次机会,天堂有路他不走,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进来,这回也怪不得我了。”
赵祁月没听懂,面露疑惑:“这都哪儿跟哪儿,怎么又扯到裴卓了,他人又不在京城。”
吕后冷笑一声:“他跟你说他走了?我还以为你们俩合起伙来诓我。”
赵祁月皱眉:“母后您到底在说什么。”
吕后也不跟她绕弯子,直接说:“昨晚沈芥被人打了,你可知道?”
赵祁月惊讶道:“啊?怎么回事。”
“想来他应当是替你出气,好巧不巧被东厂的人抓了,现在人被关在诏狱。”
吕后说完,看向赵祁月,一字一顿道:“我给过他机会了,现在是他自己往死路上走,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“谋害朝廷名关,判他一个死罪,不过分吧。”
*
第二天,赵国迎来了入夏以来的第一场雨,雷声轰隆隆,闪电一个接着一个,像是要把天空劈开一个口子。
吕氏的丫鬟进来给她倒茶,倒完之后,看着外头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忍不住说:
“太后娘娘,公主还在外面跪着呢,这么大的雨,要是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啊。”
大丫鬟跟在吕后身边几十年,说话的份量也比平常人重些,忍不住劝说:“反正是个奴才,公主既然这么上心,您就饶她一命又如何,千万别让母女之间生了嫌隙啊。”
自从吕氏说要判裴卓死罪,赵祁月就一直在外面跪着。
她希望能留裴卓一命,让她干什么都行。
可她越是这样,吕氏越不松口。
为了一个男人就敢要死要活,以后还得了。
她也真是不明白了,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多情的女儿。
吕后叹了口气:“哎,到底是年轻,或许等他们到了我这个年纪,才能知道我都是为了他们好啊。”
外头,天色阴沉如墨,赵祁月一天一夜滴水未进,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,更别提还被大雨淋着。
她双手撑在地上,视线逐渐模糊,没过多久,终于撑不住了,两眼一黑径直倒了下去。
旁边的丫鬟惊呼:“公主晕倒了。”
看到这一幕的吕后,总算有了点儿反应,起身走出去,恨铁不成钢的说:“把人抬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