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样在哪里?
像样在她每天被气得跳脚吗?
看出亦泠的迷惑,曹嬷嬷乐呵呵地道出了缘由。
“夫人您瞧啊,以往你和大人倒是不拌嘴,可是你们话都说不上两句呀。”
“有时候大人忙起来,更是十天半月都碰不上面,这宅子里成日冷冰冰的,哪里像一个家了。”
“现在就不一样了,吵吵闹闹才是过日子,您看哪家的夫妻不吵架拌嘴的?这感情就是越吵越好的!”
亦泠:“……”
不想听下去了,亦泠朝她竖掌示意她闭嘴,然后背过身去吃金钱酥。
曹嬷嬷确实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离开前,忍不住又道:“大人和您吵归吵,还不是让人去买了您最喜欢吃的金钱酥,他以前可不这样。”
“您看,这还让人过来请您回去,就给个台阶吧。”
“……”
曹嬷嬷倒是说完就走,留亦泠一人盯着桌上的金钱酥,满脑子都是“夫妻”二字。
完了呀。
再这样下去,真的很难收场了!
不一会儿,房门突然又被叩响。
亦泠径直回头道:“我说了我不舒服!”
话音落下,房门恰好被推开。
谢衡之就站在外头,直直地看着亦泠。
哑然半晌,亦泠还未开口,谢衡之便已经踏了进来。
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,亦泠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,也不知该说什么,只有满眼的慌张和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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措被谢衡之尽收眼底。
但谢衡之并不打算细究她在抗拒什么。
反正,结果都一样。
于是谢衡之站到了她面前,问道:“真不回去?”
“不回。”
亦泠说,“我就想在这里待着。”
“行。”
听见他这满不在乎的语气,亦泠稍松了口气。
可一转眼,却见他径直走向了床榻。
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料,但真看见他坐下来时,亦泠还是很震惊。
“你、你干什么?”
东厢房的床榻本就小得多,谢衡之又身材颀长,往床上一坐,几乎就占据了大半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