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宝摇摇头:“伴郎不重要,我只是很担心他。”
高考失利,分手。
对许棠舟来说很严重,比他失业、被迫结婚还要惨。
下午六点,飞机落地首都。
单一鸣沉默地取了车,秦宝跨上后座,但这一次没有抱单一鸣的腰。
首都灯火璀璨,傍晚阳光的橘色调与天空的深蓝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冷暖对比,机车轰鸣着穿过喧闹车流,来到宁静的秦家住宅外。
秦宝摘了头盔交给单一鸣:“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,我待会儿要再试穿一次礼服。”
婚礼时间和机车比赛撞了。
单一鸣参加不了婚礼。
“就不去了,我们要在临市集合。”单一鸣说,“我现在走还能在十二点之前赶过去。”
秦宝挥手,走了两步又倒回来,挑着眉道:“单一鸣,别用兄弟的照片做壁纸,怪恶心的。”
单一鸣笑了下,戴上头盔:“上回我锦标赛你没来,是留着你的照片准备用来画圈圈的,别误会,没空暗恋你。”
单一鸣的比赛秦宝那时真忘了。
他那段时间被关在家里自顾不暇,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比赛。
这不方便跟单一鸣解释。
“你最好是。暗恋我的人多了,你排不上号。“他警告单一鸣,又许诺,“下次你比赛,我尽量早点到行了吧,免得你记仇把整天对着照片诅咒我。”
两人告别,秦宝在机车远处的声浪中走入院子,忽然瞧见夜色中一道熟悉的侧影,一晃,便走进了大厅。
丰成煜到了,他的父母自然也到了。
荣女士今晚也在,大家都在策划人的讲解之下最后一遍熟悉了婚礼流程。
“去哪里了?”荣女士走上来,挽住秦宝手臂,“白天也没见到你人,怎么这个时间还到处乱跑,今天我们和成煜又去了一次现场,你该一起的。”
明明没有迟到,秦宝却感到有些心虚,忍不住朝丰成煜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刚才他和单一鸣在门口说的话,不知道丰成煜听到了多少。
丰成煜坐在不远处的单椅上,衬衣西裤,显得宽肩窄腰的,应该是刚从工作场合过来,正侧耳听策划人说什么,和对方一起看策划卡上的内容。
上次在私人影院见面是这样,现在也是这样,姿态这么挺拔优雅的,哪怕是这种场合,哪怕是随便坐着。
……总端着不累吗。
秦宝看着就累。
从登记之后,两个人就没怎么见面。
丰成煜出差近两个月时间,秦宝一次也没执行“周一、五见面,主动向对方靠近”的条款。
丰成煜虽然把合约弄得缜密,但秦宝也有机可乘。
他言之凿凿,说合约内容没写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执行条款,是登记后还是婚礼后,既然没说清楚,那么大可以从婚礼之后再正式执行。
而且,他并不知道还有婚礼这回事,这浪费了他不少时间,属于丰成煜的失误,所以双方算扯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