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俩现在的氛围有些僵硬。
在她们之前的幻想里,再见的时候不是这样的,不说多甜蜜吧,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,而这一切都怪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。
盛行意没戴口罩,她拿起茶几上的手测体温计,先对准秦恣的额头。
“三十七度八。”盛行意秀丽的眉头又皱起来,“低烧。”
秦恣正襟危坐,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了盛行意一眼,低声说:“我觉得还好……”
“……”
盛行意说:“喝点温水回床上,我给你按按腰。”
“哦。”
房间的空调开着,没那么冷。
秦恣在盛行意的监督下喝完了一杯温水,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,又往床上一趴,只留了个后脑给盛行意,她没那么理所当然,但她现在又不知道跟盛行意说些什么。
“之前不是没有这么痛吗?”盛行意的手放在了秦恣的腰间,“八段锦打了那么久,之前就有所缓解。”
秦恣脑袋一偏,回答:“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所以……”
盛行意睨了她一眼:“为什么会生病?”
“冻着了。”秦恣说,“我昨天上午去了趟望仙镇,本来是想去看看竹编院子,结果就被告知当时教你的那位老人家在上个月就离世了,乡下气温低,我穿少了。”
盛行意轻哼了一声:“去望仙镇的事情也没跟我说。”
“不想打扰你。”
盛行意的动作顿住,她望向秦恣,问:“你觉得跟我说这些是一种打扰吗?”
“……”秦恣转过头去,不看她。
“替我做决定,不让我见你,满口都是为了我好我们好,还觉得给我发消息是一种打扰。”盛行意腔调拉长,“恋爱是这样谈的吗?宝宝。”
秦恣不说话。
很显然,平时腻歪的称呼在此刻听起来都像是寒风。
盛行意索性换了个位置,来到了另一面,她跟秦恣对视着,嘴唇翕动:“怎么不讲话?”
“……嗓子不舒服。”
“是吗?”
秦恣坚持着点头,倔得很。
“好。”盛行意落下一句话,“那我就等你病好了,再跟你好好算账,反正我还要在云城待几天,蓁姐她们晚上就回来了,我还要参加‘听风文化’的一个内部活动,想来等到时候,你的病也就好了,应该就可以讲话了。”
秦恣听完,伸出手,拉住了她,歉意挂在脸上: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有错?你都是为了我们。”盛行意没看她,还把自己的手挣开了,“别打扰我给你按腰。”
字字都在戳着秦恣,还专门用了关键词。
秦恣咽了下口水,可怜兮兮地再次道:“我真错了,盛行意。”
盛行意平静地看了她一眼,又把话给堵了回去:“你嗓子不舒服,先别说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
秦恣说不下去,又咳起来。
盛行意递给她纸巾,表情松了松,语气软下来:“我不是想凶你,对不起。”
“我只是想被你需要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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