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不去么?”
兰炳森的目光带着对晚晚神情的剖析,骤降的阴晴不定:“不可以。”
“那可不可以不让人知道……我们的关系?”
“知道了你怎么应付?”
晚晚摇摇头,她怕那种麻烦。
“那就行了。”兰炳森冷淡的神情里带着看穿她的了然,晚晚抿抿唇默不作声了。
兰炳森去洗澡的时候,晚晚蹲在床头的抽屉前,拔下指间的银色戒指装在红色绒盒里再放进去。
在她站起转身时,兰炳森不知什么时候已然立在身后,只在腰间围着啡色浴巾,露出大片身段,肌理清晰的线条如雕如塑地完美,直至紧实的腰。
晚晚的脸发烫,转移视线,便落到兰炳森的手指间套着配对的男士戒指上。前一段时间蒋心芮给她打电话就八卦到这件事——说兰总悄没声地就结婚了,手上一枚价值不赀的戒指呢。所以上次在酒吧与蒋心芮见面晚晚才摘了戒指。这样的行径很没必要,知道就知道。可是晚晚只是遵循兰炳森给的婚礼形式,为了隐秘而隐秘。
晚晚再次回到公司却不是先前的工作,成了兰炳森秘书的助理,要做的都是轻便之事,反正都是围绕着那个男人。早期还在公司时就听说,曾经的秘书助理被开除的原因。
所以蒋心芮得知晚晚又回到公司还是那个伴君如伴虎的职位,提醒她别对高处之寒日久生情。
秘书知道她的身份,只是照旧不卑不亢地工作,并没有过于热络的举止。晚晚坐在办公桌前有些怔忪,好像所有人的忙碌都远在天边。
那个报纸上的女人晚晚看到了——秘书让她进去倒水,那个女人就坐在沙发上,坐姿端正有修养。兰炳森坐在自己的大班台前,在她进来时里面一阵低压的沉默。
晚晚尽量忽视他们的情绪,放着一杯在茶几上,另一杯给兰炳森。
走近的时候兰炳森主动抬起手接,可就在晚晚撒手的时候,那茶杯整个全翻倒在兰炳森的身上腿上,湿了个透。
兰炳森倏地起身,训斥:“你怎么倒的水?”
晚晚震惊而猝手不及地看着眼下的状况。
“要不要紧?”胡盼担心地走上前。
“都出去。”兰炳森脸色难看至极。
晚晚走向门外,还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被胡盼叫住。
“做助理很辛苦吧?”见晚晚只是看着她不说话,接着开口,“他工作时是六亲不认的,别在意。但有的时候你太过聪明反而会适得其反。”
有句话那么说的,来者不善。
晚晚刚坐在办公椅上,一阵不熟悉的铃声响起,她看向正埋头一丝不苟的秘书,仿佛不是他的。寻着声音,那是从自己包里发出的。晚晚忘记了,自己有了两个手机,屏幕上来电显示‘森’,那是他存进去的。
晚晚的手指滑过,接听,嘴还未张开,那边就扔出两个字:“过来。”就挂断了。
内室里兰炳森正在扣衬衫的扣子,伟岸的背脊随着他的动作在昂贵的衣料下若隐若现,扔在床上的是配套的领带,还有旁边黑屏的手机。
站在面前矮一截的晚晚拿着领带从他脖颈处绕过,在胸口打结,鼻息间清晰地闻到自他身上传来的木质香,扰人呼吸。募然腰间一紧,她被迫拉向那紧实的体魄贴着,晚晚手上一抖,结散了开来,就像那杯茶一样。
“做错了事该怎么惩罚?”兰炳森嗓音低沉地问。
“你是故意的。”晚晚很确定地说。
兰炳森没说话,那等于间接承认,他垂着黑眸谛视晚晚的容颜,目光逼人,像无处不在的网,从天而降牢固地罩住她的身心。那么地让人不自在。
在晚晚无所适从的时候,异样的呼吸停留在动脉处,紧接着耳垂一疼——
“啊……”晚晚轻叫出声,身体禁不住地颤抖发软。
“这是惩罚。”
她不可置信,兰炳森咬她……
呆立在地的晚晚回神间,兰炳森已经从她手中扯走领带边朝外走边自己系着,又恢复他冷酷凛凓的上司模样,好似刚才只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