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凤忍不住大声赞道:“好马!”
花满楼也微笑道:“只听蹄声,便知是腿长膘壮的健马。”
花如海抚摸着马鬃,道:“陆老弟也是爱马之人,想必识得这两匹马儿的来历了。”
陆小凤道:“这匹黑马从头至尾皆是黑毛,想必是马谱中称为‘乌云盖雪’的宝驹,日行千里,体力最为绵长持久。”
花如海抚掌道:“不错!陆老弟果然好眼力!”
“至于这匹白马嘛,”陆小凤沉吟着,故意面露难色,摇头道,“二哥你可难倒我了,白马我虽见过不少,但毛色如此纯正,中气这般足的,我却还是头一回见到。”
花如海仰头大笑,得意道:“这匹白马名为‘墨蹄玉兔’,不仅矫健神骏,更胜在通人性,乃是西域绝品,在中土甚为罕见,也难怪陆老弟没见过了。”
话落,便听那白马轻嘶一声,朝几人的方向喷了喷鼻子,竟似听得懂人言。
陆小凤竖起拇指,道:“佩服!不愧是关中第一马场,竟能将这两匹绝世罕有的宝马找到。”他笑了笑,又道:“这两匹马儿得遇伯乐,也算是不负此生。”
花如海道:“陆老弟过奖了,我虽忝有伯乐之名,但宝马,却是要赠英雄的。”
陆小凤不由得瞪大眼睛,道:“二哥这话何意?”
花如海挥挥手,便有人将那匹“乌云盖雪”牵到陆小凤身旁。花如海笑道:“这匹马名叫‘老酒’,和陆老弟你的性子一样,最是爱酒,连吃饲料时也必得掺上些佳酿,上路时若不喝上二斤高粱白,它是绝不肯全力跑的。”
陆小凤目光炯炯,看着这匹黑马,忍不住笑道:“老酒啊老酒,你可愿意做我的酒友?”黑马轻嘶一声,似是在做应答。
“老七,这匹白马跟你最是合适。”花如海又拉过花满楼的手,在白马脖颈上抚摸几下,低声道,“好马儿,以后跟着主人,可要听话,不可使小性耍脾气。”这个健壮魁梧的大汉,对待马儿,竟似比对自己的妻子还要温柔一些。
花满楼笑了笑,道:“这两匹马,赠给六哥六嫂夫妻俩,不是正合适吗?”
花如海道:“给老六的贺礼我自然另有准备,用不着你来操心,你只管照顾好这匹马,以后出门也方便些。”
花满楼还未答话,那匹白马便靠了过来,将头在他掌心挨挨蹭蹭,显得十分亲热。
陆小凤看看花满楼,又看看白马,转头笑道:“多谢二哥,那我们可就老实不客气地收下了!”
甫得骏马,自然要试骑一番。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骑着黑白双骏,从花府后门出,按着辔头慢慢往郊外的方向踱去。
时近正午,太阳越来越高,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。
陆小凤眯起眼睛,道:“花满楼,似锦山庄的试马大会,你打算去吗?”
花满楼微笑道:“你若去,我自然也是要去的。”
这回答妙得很,明明回答了,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,陆小凤摸了摸胡子,忍不住大笑道:“好!那我们便一起去!”
花满楼又道:“但在去似锦山庄之前,还有一个地方,我们非去不可。”
陆小凤眼睛一转,点头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?”
“那神秘夫人邀你见面的地方,司空摘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,你总归还是放心不下,打算再亲自去一趟,对吧?”
“知我者,你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