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空听虫捣乱。
叛徒技术虫闻言咬紧牙关,似乎想说些什么,下意识看向其他技术虫员,赧然地低下头,欲言又止。
在虫族,勇敢追爱是值得自豪的事情,其余技术虫员见同事难为情,纷纷不声不响退出指挥所,给表白的技术虫腾出告白空间、和雄虫指挥员窃窃私语。
叛徒技术虫见状心间窃喜,深知机不可失,猛地挥出爪子刺向唐煜的后心。
可惜,有些虫天生就会被幸运之神所眷顾,唐煜正巧低头去拿东西,无意间躲过了叛徒技术虫的致命一击。
叛徒技术虫愣了愣,诧异地看着自己挥空的虫爪,心说雄虫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吗?一定是他跪着不好发挥,才会失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唐煜突然在百忙之中问出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。
叛徒被吓了一跳,再次袭击的动作微微一顿,瞳仁竖立,打算动真格的:“只是一只仰慕您的无名雌虫而已。”
“哦。”唐煜背对着他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平时有什么爱好?”
“当然是爱好您。”叛徒技术虫对答如流,背地里已经等不及想看雄虫倒在他脚下抽搐的样子,再度举起虫化的爪子。
就在这时,一根凭空伸出的精神力触手在先一步洞穿了叛徒技术虫的虫心。
唐煜的精神力会抑制伤口处的细胞分化,叛徒技术虫眸中的神采一瞬间消散,涣散的瞳仁不可置信瞪着自己被洞穿的胸口。
视野在快速陷入永夜,唐煜用淡定得像是闲谈地语气在他的听觉消失以前,将怜悯地言辞传入他的耳中:“其实我能听得懂癞蛙族语言,还有,这个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其实根本不隔音。”
换句话来说,就是他们谋划的每一个字都被唐煜听在了耳朵里,并且故意勒令亲信回避,给了对方动手的机会。
抛开私虫感情不谈,唐煜简直想笑——当着他的面密谋杀他,叛徒和癞蛙,你们礼貌吗?
“老大。”二组精英解决了伪装成军雌癞蛙,再次回到指挥所里面,先是和唐煜打招呼,随即将已经死亡的叛徒拎起来,转身出了指挥所,将尸体丢到其余技术员的面前,“他是你们技术部的在职军雌?请你们给我一个交代吧。”
二组的军雌并不严肃,态度嬉皮笑脸的,可此情此景下,没有任何一只虫敢直缨其锋,纷纷慌了神。
二组精英笑见状,依旧笑嘻嘻的:“你们老大是哪个?自己站出来,别装鹌鹑,我这虫耐心有限,解释不清楚就都跟我走。”
指挥科的关押室正巧还有空位能够容纳他们。
话音落定的刹那,几名技术虫员一致后退几步,将一只虫留在了原地接受审视。
被留下的虫擦擦额头上吓出来的冷汗,扯出一个僵硬地笑容:“我…我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