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汉摇摇头,使劲吃一个糕点,后面的话变得含混不清。
他真没想到这里的工钱能有这么高!
实在太叫人匪夷所思。
这御史刘元又打探陈谦跟生员许光庭的事。
提起这两个人来,那闲汉倒有话说。
陈谦么,是个好人,这玻璃作坊就是他弄出来的。
若是没有他,就没有玻璃作坊。
而提起许光庭,他咬牙切齿:“死得好!”
“虽说人死为大,但这个混蛋东西当真是死得好!”
“到了阎王殿,恐怕阎王爷也得狠狠炸油锅!”
“啊?我听说他是个读书人,还是县里生员。”
闲汉嘿嘿冷笑:“他是什么,也盖不住他是个禽兽!”
“他就是个禽兽,彻底的禽兽!”
“这话从何谈起?”
“从何谈起?我有个朋友,他的老婆,就是被这个禽兽抢走的!”
刘元大惊失色,还有银人妻女的?
原来这种事,在乡下很常见。
这个闲汉的朋友,是个比较幸运的人。
他的妻子很漂亮。
按理说,农村人都是黑乎乎的,又干又瘦。
但,他那老婆不一般,据说前朝时期的官宦之女。
这些,都是后来才知道。
当初看他老实,嫁他为妻。
去年遭灾,他那朋友向许家的借钱,还不上,就把他老婆给弄到府里,做工三个月抵债。
说是做工,其实当天晚上就被许光庭强暴。
遭受三个月折磨,出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,回家就上吊了。
他那朋友一时激愤,去许家找事,又被暴打一顿,回来没几天就一命呜呼。
这种事,上报官府,官府也没办法管。
刘元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