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老先生确实有些本事,这几幅试药吃下来,我见你这病症果然有起色。”
静姝问道:“我听闻你昨日还将表哥请来了?”
“正所谓用人不疑,咱们既然将张先生请来,便信任他就是了,他不想多言我病症,你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刨根问题。”
“我倒并不是不信他。”李陵细细的摩挲着妻子的秀发,回道:“这老头脾气太坏,我问他一句便是不耐烦。”
“我心里着急。”
说着,他放下梳子,将妻子扶在软枕上靠住,自顾在她面前坐下,李陵看向妻子,无奈道:“我也不知怎么回事,我明明已经对那老先生足够恭敬了,可他就是不待见我,我跟他打听你的病症,说不到两句,他便不耐心,见了我去,他便是冷着个脸,今日对着阿辰,却是热络得很,一五一十的将你的情况与阿辰说得清清楚楚。”
静姝问道:“他是怎么说的?我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李陵眼眸微动,将江佑辰的话转述给了妻子,只略去了当年王氏下毒引起的病根这事。
当年的事,对静姝打击很大,李陵不想让妻子知晓,引得她伤感。
说了一会话,静姝便又催李陵:“你且去忙罢,今日虽不上朝,但要忙的事也多,莫要在我这里耽搁了。”
谁不愿意生病的时候有心爱的人一直陪伴在侧呢,静姝亦是不例外的,但她的夫君乃帝王。
他乃天下之主,并不是她一个人的。
“朕今日索性也休息一日。”说着李陵便解下衣裳抬腿上了暖榻:“那些事永远也忙不完,自从朕做了这个皇帝,陪你的时间真是太少了。”
静姝笑道:“正所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,你身为帝王,哪有那些闲暇儿女情长。”
李陵展臂揽过妻子:“那朕今日便只做你夫君,只与你话儿女情长。”
“姝儿,等你的病好了,我想带你出去走走。”
静姝枕在李陵怀中,问道:“去哪里?”
“名山大川,高峰河流,我想带你都看个遍。”李陵垂眸看向妻子,遗憾道:“其实我早想带你出去走走的,咱们成婚这么些年,除了那次去潮州,咱们还没一起远行过呢。”
他又道:“眼下国家繁荣富强,待我再将那几路藩王料理妥当,便再无什么棘手的大事了。”
静姝抬眸看向丈夫:“你果真决心要撤藩了吗?”
李陵回道:“权力集中,这样才能剔除隐患。”
“说来,这益州的雍亲王倒是个识时务的,昨日雍亲王世子竟上表,提出要裁撤护军,加大朝贡,还要送王府子孙入宫。”
静姝思索了下,回道:“雍亲王能带这个头,甚好,如若其他藩王能够纷纷效仿,倒是省去了你许多麻烦。”
“只是,我觉得裁撤护卫,加大朝贡,光是这两项,也就足以表明诚意了,至于送质子入宫,倒是不必。”
李陵回道:“我已经下了旨意,准了雍亲王府所求,只驳了送质子入宫这项。”
她看向妻子,眼里带着温柔:“这也算是对他们带头表诚意的恩典罢,若是其余藩王不能做到雍亲王府这般,那朕可不会这么客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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