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神奇的是,今晚梦里的她也感冒了。
而且梦里的她也知道,这场感冒是今日外出到晚宴时惹上的。
这也正正印证了,现实和梦境联系越来越紧密、梦里的她渐渐有意识的猜想,看来,比斯特没有骗她,这个实验有慢慢停止的迹象。
梦里的她感冒似乎更严重些,颇有些发展成为发烧的预兆。
但家里连温度计也没有。
梦里,沈昭城脸色很沉,他一直紧绷着下颚,让她好好地躺在床上,盖好被子,还往里塞了一个热水袋。
他装了一大壶热水放在床头,叮嘱她要多喝水,起来喝水时一定要披上被子,然后就匆匆出去了。
乔见生着病,只觉得浑身无力,难受得很,自然也没有像前一晚那样和他闹脾气了。
沈昭城很快就回来了,还提着一个塑料袋,上面印着药店的标志。
他拿来家中的酒精棉片,取出袋子里的温度计进行消毒,又用手捂热了些,仔细确认过刻度没问题后,才递给乔见,让她夹在腋下。
“十分钟后,我会提醒你取出来,先坐起来喝点水吧。”
沈昭城将水杯递给她,温着声道。
乔见接过他递来的水杯,捧着试探了一口,温度刚刚好,她又喝了几口。
她嫌温度计太慢,夹着又好累:
“为什么不买额温枪?”
“这个比较准。”
沈昭城今天穿了一件灰白色的高龄毛衣,袖子被他挽到手臂,掩去了不少他骨子里的痞,透出几分成熟的温润。
他从塑料袋里拿出感冒药,开了封,从里面抽出一排,向她扬了扬眉梢,轻声说:“伸手。”
乔见看他一眼,乖乖伸出手,他挤了两颗感冒药到她手上:“要乖乖按时吃药,知道没。”
乔见将要放到嘴里,用一口水送到肚子里,才小声嘀咕:“我又不是小孩了。”
沈昭城轻笑一声,嗓音磁沉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不爱吃药。”
梦里的乔见很诧异。
因为她已经很久没生病,不爱吃药也是高中的事了。
醒来的乔见更加诧异。
梦里的自己,居然还有了自己在现实生活中,那么久远的记忆。
明明从前梦里的她就像是另一个人,别说记忆了,连性格都不一样。
昨晚睡得很沉,还出了一身汗,乔见感觉自己的身体没那么沉重了,病意也消去了许多。
她翻了个身,视线定格在桌上的水瓶。
阳光从窗帘缝隙挤入,穿透摇晃的水,也拉回乔见摇晃的神思。
梦里的水瓶就摆在这儿,怎么醒来还在这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