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小舟的训练,和那些禁药是一个用处。
把他关在封闭的房间里,释放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,逼迫他抵抗oga的本能。
何小舟并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,将他一把推进了房间里,关上了房间门,在封闭的空间里释放高浓度合成alpha信息素。
裴问青几乎连滚带爬地缩在墙角,后颈的腺体开始泛红刺痛,他下意识要抬手去抓,却又生生忍住不敢动。
天花板处,黑漆漆的摄像头紧紧盯着他,将他狼狈不堪的姿态全部传送至何小舟的面前。
冷汗不停冒出,冬日里几乎浸湿内衬,裴问青趴在地上控制不住干呕,完全脱离倒地,又靠着抓伤自己维持清醒,重新靠在墙角大喘气。
他没有屈服的机会。
裴问青眼前开始频繁出现幻觉。热潮与痛楚反复拉扯撕咬他,小臂满是划痕,鲜血淋漓。
他倒在地上,十指几乎是抓着地板,拼命爬向门口,打开那扇被封闭的门。
然而那扇门怎么扯都无动于衷,与摄像头一同冷冷注视他难看的姿态。
裴问青咬住自己的虎口,蓦地想起那张被锁在抽屉里的信纸。
【裴问青平安夜快乐,以后也要快乐。】
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,将那张信纸上的内容反复回忆,直到头晕目眩,虎口发麻。
那扇门终于开了。
“能挺过一个小时了,不错。”何小舟垂眸看他,“起来,回裴家。”
祝叙乔坐在房间里,学校里的那一堆信件就这么洒在地上,祝泊闻敲了敲他的房门,他喊了一声:“进来!”
“干嘛呢儿子。”祝泊闻正准备下脚,见到满地面的信,脚就这么尴尬地抬在半空。
“你们学校那个信旅活动?”他问道。
祝叙乔点点头,祝泊闻挑了块空地勉强下脚,道:“你平时不是压根不会看这些信的吗?”
“我在找一封信。”他道。
“谁的?”祝泊闻一听有故事,立马接道:“我帮你一起找。”
祝叙乔也不介意,挪了块空地给他:“字迹很漂亮,很稳重的。”
“行。”
祝泊闻盘腿坐在他旁边,替他开始找信,即便这个线索很是抽象,他也认真看过来。
父子俩找了半个小时,最后还是祝叙乔先找到。
裴问青的信封不知道是谁送给他的,粉粉嫩嫩,画风特别可爱,和学校oga给他送的信件风格大差不差,怪不得他没有那么快认出来。
“oga啊?”祝泊闻悄摸摸探头看,被祝叙乔拦了一下:“不是,是我同桌。”
哦,裴问青。
祝泊闻兴趣不减,又问道:“写了什么?”
祝叙乔这会儿警惕心上来了,把其他信件一拢,塞进方惟月给他准备的箱子里,又放下裴问青的信,把祝泊闻推出房间:“谢谢老爸。”
“祝叙乔,你小子卸磨杀驴啊!”祝泊闻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间门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祝叙乔拿起裴问青的信,坐到书桌前,慢悠悠打开信件。
裴问青的信写得和他本人性格格外相似,他看着那一张白纸,还有点小期待,打开一看发现就一行字。
【祝叙乔,很高兴能同你认识,那颗糖很甜。】
写的比他还少。
祝叙乔拎着那张纸,下决心要拿来打趣裴问青,然而第二天见到他这位同桌时,他又不肯了。
裴问青趴在桌上,整个人蔫蔫儿的,前桌已经到了,祝叙乔屈指敲了敲对方桌面,低声问道:“裴问青怎么了?”
前桌女生摇摇头,道:“不知道,我来的时候他就一直趴在这儿了,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?”
祝叙乔把包丢在桌上,轻轻拍了拍裴问青的后背。
“裴问青?”他压低声唤裴问青姓名,后者根本没理会他。祝叙乔皱了皱眉,握住裴问青的手臂,轻轻一抬,那张惨白满是汗的脸暴露在他的视野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