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西下,深橙色的晚霞映在天边,好似燃起了熊熊火焰。
庄园高大繁复的亭台楼阁映在余晖下,辉煌而绮丽。
这是个中式庄园,屏山镜水,雕栏玉砌。
沈愉跟着人绕过无边水池,进了别墅里边,便见几层楼高的客厅中,摆放着几张华美的长桌,上边放满了茶水糕点。
宾客们衣香鬓影,来来往往,轻缓优雅的音乐回响在耳边,令人心情轻畅。
绝大部分人进来之后就开始交际。或三三两两,或成群结队。
沈愉没有认识的人,也懒得去融入自己不熟悉的团体,在桌边拿了个盘子,挑些东西慰藉自己的胃。
面前的酒水种类繁多,沈愉正仔细辨认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低沉嗓音:“这款桑果酒味道不错。”
沈愉回身,看见说话的中年男人,不禁笑了:“蔡总。”
正是差点被娄婕毁容的那天,她遇见的酒水企业老板。当时她还给蔡总提了改变包装的意见,蔡总接受了。
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。”蔡建深也朝着沈愉笑了笑,“你的建议我听了,回去之后我们就进行了包装改革,新包装已经小规模面世,反响很好,我还没和你说声谢。”
“祝您大卖。”沈愉笑着举起酒杯,“您的财报好看了,宜盛资本的投资很快就会到了,贵司上市指日可待。”
蔡建深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,而是道:“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,她对你很感兴趣。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说通了我这个老顽固进行的包装改革,一直想让我介绍你给她认识。”
沈愉扬起眉梢:“这样吗?那太好了,我很荣幸。”
她没什么朋友,能多交一些当然好。
更何况还是蔡总的女儿,她总觉得差不了。
“有时间来家里玩吧。”蔡建深用长辈看晚辈的眼神看着沈愉,温和地说。
沈愉点了点头。
她举起酒杯,浅紫色的澄澈液体在高脚杯中散发着莹润的光芒。
“蔡总,考虑过拉长生产线吗?”沈愉忽然又问。
“你是指开发更多的产品?”蔡建深摇了摇头,“新的尝试很难。别忘了,你们家的品丰食品就是因为开发新产品才陷入资金困境的。”
“那是他们走的路不对。本来做的就是亲民的产品,却非得走进口零食高端路线,受众方向错了。”沈愉道,“但是您的酒企不一样,您有口碑,有底蕴,难道真要靠卖传统白酒一条线走到底吗?”
望着蔡建深蹙起的眉头,沈愉继续道:“比如现在我们面前这些酒,面对的就是高端消费群体,卖一瓶,利润可抵您的白酒几十上百瓶。只要找对目标群体,扩大生产线很容易。”
沈愉上前一步,凑近蔡建深:“即便您的酒企开发失败而陷入资金困境,我也能帮您拿到宜盛资本的投资。有我兜底,您只会成功。”
蔡建深心下剧烈一震。
他望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女生,她的双目澄澈明亮,坦然又真挚。最让他震慑的,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自信又昂扬的气质。
像破土而出的苞芽,像争鸣出鞘的利刃,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与笃定,根本无法让人质疑她的决定。
“蔡总,请您相信我的市场敏锐度。”沈愉直直地看着蔡建深的眼睛,“我不会错。”
蔡建深下意识就跟着她的思维走了:“你这么帮我,想要什么?”
“股份。”沈愉毫不犹豫,“等您的酒企上市那天,我要原始股。”
钱是个好东西,而一个前途无量的企业的原始股,可以给她带来莫大的底气。
她再也不想因为没钱而履受掣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