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怀疑是裴義之。”
“不是怀疑,就确定是他,而且他背后的势力恐怕不简单。”
沈虞颓然的靠坐在椅子上,一切说法都与实际情?况应对得上,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,强烈得令人窒息。
她带着哭腔说道:“师兄,万一真是他害的我沈家,你说我该怎
么办?当初是我一心固执要嫁他的,若真是那样,我对不起爹爹,对不起沈家所有人!”
任子瑜安慰道:“阿虞莫急,一切待查探之后才能知晓。或许裴義之的确有势力,但并非谋害沈家之人也说不定。”
“那他为何要阻止我查沈家的案子?”
“这”
任子瑜也?不知如何解答。
不一会儿,下人来禀报,说裴義之来了,正在花厅等候。
“师兄,我不想见他,至少现在不想。”
“去见见也?好,他想必是已经猜到了你来找我是何目的了?,既如此,倒不好避着。”
任子瑜猜得没错,裴義之已经猜到沈虞知道了?事情?,此来便是来解释的,他要在事情?发酵之前便先压下来。一路上也?想好了?说辞,只等见到人便要解释一番。
沈虞到的时候,他正背着手站在花厅好整以暇的欣赏一幅山水画,听见声音,便转身朝她看来。脸上带着浅浅笑?意,神色与往常无异,似乎并不曾有任何心虚。
沈虞此时也调整了自己的心绪,事情?未明朗之前,恐怕还需与他虚与委蛇,正如徐嬷嬷所说,不能打草惊蛇。便也笑?着问道:“你来找我有急事?”
裴義之摇头,“并无任何事,只是今日下职早,便来接你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沈虞由他牵着出门,待上了?马车后,裴義之才缓缓说道:“我知道你昨日在书房外都听见了?。”
沈虞身形一顿,藏在袖中的手莫名紧张得发抖。
“账本的确是我让人拦下的,还有之前你的两个掌柜,也?是我让人拦在泽州的。”
沈虞的手抖得厉害,骤然转头看着他,眼里是诧异又是恨意。
“你为何要如此做?”
“阿虞,”他平静的看着她,“我知你着急让沈家翻案,可你有所不知,沈家这桩案子后头牵扯一股势力,这股势力连三皇子也?忌惮。我之所以阻止你,是怕你查下去,那些人对你不利,所以”
“所以你就拦着了??那你得了?账本为何要毁掉?不是说账本可以洗清沈家罪名吗?”
“账本的确可以洗清,可也洗不清。”
“这是何意?”沈虞不解的看着他。
“阿虞,沈家私运兵器
之事不是小事,有人想要沈家顶罪,那便是再如何查,也?翻不起案子。况且,你父亲也?知道此事的严重,为保沈家,也?为保你,他是自愿入狱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到底是谁人要我沈家顶罪?我父亲他真是自愿的?”
沈虞眼眶泛红,“裴義之,我到底该不该信你?”
裴義之苦笑,“信也好不信也罢,但若是你执意继续查下去,我还会阻止你。”
见她此时脆弱不安,裴義之将她拉过来抱住,轻轻安抚首?:“啊虞,不管何时,你都要信我,我一定不会害你,我会对你好的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