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蛰和侍卫守在门口,他们几个见卫姌十分沉得住气,没有丝毫慌乱,对着范家人数多也不胆怯,只冷眼瞧着对方动静。
范家侍卫围在外面不动,对里面出去的人也不为难,过了小半个时辰,一辆牛车停在门前。
一位二十多岁的锦衣男子下来,身后跟着两个捧匣的仆从走进驿舍。到了内堂,他亲手将拜帖交给蒋蛰,客气地说要见卫姌。
蒋蛰将帖子送到卫姌面前,她翻着帖子,上面写着求见的人是范家大郎君,范琅。
“先兵后礼,范家可真懂礼数,”卫姌把拜帖甩开,“都围着不让走了,还送什么帖子,让他等着吧。”
范琅在内堂坐了大半个时辰,卫姌才放下帛书走了出去。
内堂里已没有他人,只有范琅和仆从静候着。
范琅二十出头,三年前雅集定为八品,在本地颇有名气。他站起身,对着年纪明显小许多的卫姌拱手作揖,口称卫小郎君。
卫姌不和他寒暄,直接冷着脸问:“范家郎君叫人围着驿舍是什么意思”
范琅生得面白斯文,瞧着还有些可亲,他面露一丝惊惶,道:“卫小郎君误会了,我家长辈原要来见小郎君,怕小郎君行路太早赶不上,这才派人来,绝没有要为难的意思。”
卫姌打量他,好整以暇道:“看来是我无意间得罪了你家长辈”
范琅连忙摇头,说是误会,又说了一叠好话,说卫姌年纪小就声名在外,范家只是仰慕想来见一见。
卫姌蹙眉,作势起身道:“既然范家郎君说只是来看我一眼,现在看到了,我该启程了。”
范琅赶紧拦着道:“其实我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卫姌看着他,嘴角含着一抹似笑非笑。
范琅道:“这事需要私下和小郎君谈。”
卫姌示意蒋蛰几人退下。
内堂只剩她和范琅。
范琅又施礼,做足了礼数,道:“请小郎君将昨日那个女子交于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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