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在遇到池芋之后,他出现了一些变化,时不时地会分出些时间去陪伴她。
但那些陪伴,也是建立在他工作上的事情都处理完的基础上。
所以他一直觉得,池芋对他虽重要,但不是最重要的。
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,她在他心里的优先级原来已经超过了一切。
哎,原来爱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。
李想无奈叹了口气,收回视线,独自走进了登机口。
在出租车上撞昏过去后,池芋感觉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。
梦里她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,却迟迟找不到。
就在大雨里一直走,一直走。
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,感觉冷冷的。
她不禁产生了想回家的念头,于是给她哥池呈打了个电话,让他来接她。
但奇怪的是,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并不是池呈,而是沈时礼。
她不由蹙了蹙眉,想说你把电话给我哥,我才不要和你这样的大骗子讲话,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。
顿时急得她拼尽全力喊了一嗓子。
结果这一嗓子喊出声后,她猛然从梦中惊醒了过来,睁开了眼。
陌生的天花板上亮着一盏昏暗的白炽灯,晃得她视线有些模糊,头也在隐隐作痛。
呼吸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,耳边确实也有低沉的男声在讲话,说的还是她不太能听懂的粤语。
池芋不禁恍惚了下,才想起自己之前坐的出租车似乎是撞到了护栏。
所以她这是在医院里?
平躺在床上的池芋缓缓转了下头,想进一步确认下周围的环境。
但她刚动了一下,正在门口低声讲电话的沈时礼就察觉到她的动静,赶忙粤语说了句什么,挂断电话,朝她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先别着急动,有哪里不舒服的吗?”他急切坐到了她的床边,俯下身观察着她,黑眸里写满了担忧。
池芋微微怔了下,愣愣回答说:“只是头有点晕,其他还好……”
“那就好。”沈时礼蓦地松了口气,嗓音恢复冷静说,“等下我叫医生来再做个检查。”
“嗯……”池芋抿了抿唇,有些迷茫问他,“我昏了多久?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“六七个小时吧,现在快晚上十二点了。”沈时礼顿了下,又继续解释说,“我接到了你哥的电话,他在北城出差,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,所以我先替他过来照顾你。
“哦。”池芋木然点了点头,又想到说,“但你不是今晚飞港城么?”
“因为雷暴天气,航班取消了,所以我没飞成。”沈时礼轻描淡写地解释道。
“哦。”池芋迟钝眨了下眼。
沈时礼看了看还是有点发懵的她,站起身说:“我先去找医生,你好好躺着,别乱动。”
“哦,好……”池芋下意识地应了声,大脑确实还有些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