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道,“你在此处不能平稳滑上三圈,何以觉得到时就能安然过关?”
这也是道理。
当然,我知道他是在激将。
我上官黛虽然要强,但也从来不会白白被激将。
看着他,我眨眨眼:“那么这狗叫的赌约便挪到初九那日,我若安然过关,殿下就学三声狗叫,如何?”
齐王匪夷所思地看着我,少顷,不再理会,自往点兵台而去。
这日,我仍是在灞池待到午后。
分别之时,我让齐王在池边等着,朝马车跑去。
齐王站在那里,不明所以。
我回来的时候,手里拿着一双崭新的护手。
“殿下那护手,我用着甚好,反正殿下也用不着了,便送给我吧。”我说,“这双护手是新的,殿下应该戴着合适,就算是交换之物。”
齐王看一眼那护手,道:“孤已经不用此物。”
“现在用不着,可不是以后也用不着。”我说,“殿下就将它带回去备着,万一有那么一日要用到,也不必急匆匆地跟人讨要。”
这话其实不尽然。几年前,齐王默默无闻地待在同春园里的时候,可能会被不长眼的人怠慢。但现在的齐王已经开了府,有自己的王府属官,还有府库,区区一双护手应当不是难事。
不过我不管那么许多,径直将护手塞到他手中。
“明日,殿下还来么?”我照例问道。
“圣上派孤去皇陵主持祭祀,”他说,“明日便要启程。”
我愣了愣。
过年之
时,皇陵确实也要有些祭奠之事。只不过这都算杂事,一般都是有司照例执掌。如今特地派一个亲王去,着实少见。
三十往后,宫里都是节庆,热闹不断。圣上为了不让齐王分去风头,可谓是用心良苦。
“那……”我想了想,问道,“殿下何时回来?”
“暂且不知。”齐王道。
心头倏而有些失落,我微微点头,又瞥了瞥他。
“如此。”我说,“便先祝殿下新岁大吉。”
齐王的唇边,似浮起微微的笑影。
“新岁大吉。”齐王道,声音如同头顶的阳光一般,带着和煦的余温。
鹅这两天外出,今明两天都是一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