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莺时换了个说法:
“你都摸过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怀絮哑口无言了!
宋莺时发觉有用,缀在怀絮身后继续增添细节,试图让怀絮愧疚低头:
“你摸我摸了好久,整只手都放上来了,我的肚子都被你摸凉了。啊,你还摸我马甲线,从上摸到下,我被你摸了个遍……”
像是忍无可忍,怀絮骤然在她床边坐下。
她秀丽的双腿交叠,上身向后一倒,而双手撑在身后,腰腹向天花板方向袒开,用眼神薄薄示意宋莺时。
宋莺时看到完成任务的希望,登时在怀絮身边坐下,一只手撑在床上,欺身向前。
她本想不掀怀絮衣服,直接手钻进去随便碰碰完事,临到头来却遇到难题。
怀絮穿的是睡裙,一体式,全身上下就这么一片布料。
宋莺时抬起的手落不下去,空收回来又不甘心,僵在空中。
她不抱什么希望地礼貌问怀絮:
“我能掀你裙子吗?”
怀絮睨她,散乱的乌黑发丝如湿哒哒的云丝,眼皮半耷,懒倦而多情。
宋莺时被这一霎的吸引力迷了下神。
再醒来时,怀絮不知何时起身过,丝绸堆叠在她臂弯,她拉过被子侧躺在床上,将下半身盖得严密,隆起的被子勾勒出惊心的腰臀曲线。
只有冷白小腿不着寸缕地耷在床尾,腻如好玉。
这下,睡裙下摆尽数堆在她腹上,像皱起的一池春水。
宋莺时不等怀絮再邀,笑嘻嘻地凑上去。
她的手轻轻撩开春水边缘的一缕波纹,细鱼似的闷头往里钻,灵巧又活泼。
不过须臾,便游到温温的泉眼,一头扎进去。
宋莺时心头浮起的第一个念头,竟是“这么软”,接着又觉得温度比她想象中的要高,下一秒又为她的想法失笑。
怀絮虽然行事有些冷硬,手也时常凉凉的,到底是人,肚子又怎么会没有温度。
她只等时间满5s,完成任务,就要把手抽出来。
宋莺时看向怀絮。
自打她开始动作,怀絮就没说过什么话,此时看去,才发现怀絮仰躺在床上,眸微阖,十分安静。
要不是知道不可能,宋莺时都要以为她睡着了。
宋莺时不会知晓,平静湖面之下藏匿着什么。
宋莺时的手进来时迫不及待,真放上来后却格外安分,动也不动。
怀絮却能感受到她的指纹,细细磨着她。
被她摸过的肌肤之下,永恒奔涌的血液沸腾,将她的气息带至她触之未及的地方。
像酒精,一点即燃。
于是万物燃烧,血肉呓语。
怀絮的脸轻轻泛起酡红。
她垂落在床尾的小腿挨蹭,在雪白之上,磨出片片胭脂色的痕。
难耐。
从一开始怀絮就知道,过分的亲昵是在折磨她自己,就不该答应宋莺时。
可理智能拒绝一次,拒绝两次,怎么做到拒绝第三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