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冬时还真想听听他的说法,“那你觉得我在想什么?”
“你不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事吗,许冬时,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。”
被误解的滋味不好受,但许冬时这么多年也习惯了,只是这话从傅驰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伤人,许冬时只好认真地解释,“那支钢笔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也没想到我们的眼光会这么相同。”
傅驰一瞪眼,“谁要跟你眼光相同啊?”
“好好好,不同,”许冬时觉得喝醉酒的傅驰多了几分稚气,抿出个笑容,像哄小孩一样放软语调,“我跟你保证,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,大不了以后你跟许玙同个地方出现我就绕道走,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。”
傅驰这才勉强地哼一声算是作罢,松开手让许冬时给他擦脸。
许冬时蹲着仔仔细细轻柔地拿毛巾擦过傅驰的眉眼和挺鼻,为还能离傅驰这样近而感到满足。
傅驰还算配合,只是嫌弃地说,“毛巾都冷了。”
许冬时早就领会过傅驰的挑刺功夫,“那我再去换一条。”
“你磨蹭半天,我还不如直接去洗澡。”傅驰扯了下许冬时的手,借着许冬时的力站起来。
傅驰在许冬时这儿是有换洗衣服的。
两人刚有关系那会,一般选择酒店办事,保持一周两次的频率,但公共场所到底人多眼杂,很容易撞见熟人,后来许冬时就将家里的钥匙给了傅驰,傅驰起先不肯要,可许冬时说没有人知道他住哪儿,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事情,傅驰才勉勉强强接受了。
傅驰来他这儿的次数跟去酒店差不多,不过能在自己住的地方留有傅驰的痕迹,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。
许冬时去衣帽间拿了套家居服,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,胸腔像是有块泡满了水的海绵,塞得他整颗心都满了。
人就是这么奇怪,不见到傅驰时他为跟傅驰的私情而对许玙有愧,可当傅驰站在他面前时,他的那些羞耻心和道德就被过重过满的喜欢盖了过去,什么亏欠愧疚都抛诸脑后了。
有时候许冬时想想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。
他来到浴室前,傅驰没有锁门,他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氤氲的热气勾勒出结实流畅的身形,傅驰站在花洒下,水流顺着他高挺的眉骨往下坠,小溪一路滑过寸寸皮肤,看得人脸红心跳。
傅驰每次来许冬时这里无非是做那事,许冬时忍着羞赧走过去,在傅驰的注视下跪了下来,傅驰红着眼拢住他被水渐渐打湿的头发,没有出言阻止。
过了许久许冬时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傅驰,喉结滚动咕噜一声。
傅驰的眼睛更红了,他像是有些生气,咬牙道,“你也就只会在这种事上。。。。。”
许冬时眨眨被水冲刷得朦胧的眼,扶着墙起身,他以为傅驰没心思,于是轻声说,“你要是不想,我先。。。。。”
“谁说我不想,来你这里不就是做这个的吗,要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干什么?”
傅驰特地咬重了干那个字眼,是有点羞辱的意味在里头的。
许冬时心里被刺了一下,但面上却还挂着笑。
傅驰很不喜欢见到许冬时这种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,恶狠狠地叼住了许冬时的唇。
水声更复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