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孙安琪的缘故,乔栖对温辞树的优秀早有耳闻,今天见面之前,奶奶亦是在她耳边夸赞他许久,她本来没有波澜的,可不知道为什么,亲耳听到他这么宠辱不惊讲出这些的时候,她竟有那么一点自惭形秽。
人都有自卑心理,没有例外。
乔栖端起酒杯,兀自和他碰了一碰,玻璃叮当一响的时候,她微微挑眉:“喔,好巧,我们都是‘设计师’,祝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。”
但乔栖会无数次挑衅这份自卑,这是她的性格。
这话让温辞树微愣,而后眼眸一闪而过的亮了亮。
乔栖捕捉到了,还以为是错觉。
最后这顿饭吃的还算融洽。
吃完饭之后,温辞树要开车送乔栖离开,但乔栖拒绝了他。
一男一女在车上,能发生的事太多了,但既然他没有明确给她“我对你有兴趣”的信号,她不如以退为进。
她用半真半假的语气告诉他:“我正好要在附近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温辞树也不知道是信了她,还是无所谓,竟直接对她说了“再见”,钻进他那辆白色的卡宴扬长而去了。
还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。
乔栖小声嘀咕:“这人别再是性冷淡吧。”
她甩了甩头,见他的车开远了,伸手打了辆出租,对师傅说:“去留春广场HankyPanky美甲店。”
坐上车之后,她拍了张抱花的照片,给孙安琪发过去:【你男神送的。】
孙安琪很快打来电话:“我今天啥也没干,净等你的信儿了。”
乔栖问她:“花好看吗?”
孙安琪问:“这什么花啊?”
乔栖说:“火焰兰。”又问,“你知道花语是什么吗?”
孙安琪:“废话,我连花叫什么都不知道,上哪知道花语去?”
乔栖早就打开免提,退出通话页面,去搜索引擎里找花语。
页面跳转过来,她啧啧摇头:“哇偶,热烈又强烈的感情。”她说,“他看上我了,你服不服吧。”
孙安琪“切”了一声:“你等他亲口说出‘我看上你了’再来我面前嘚瑟。”
“……”一阵忙音。
孙安琪把电话挂了。
乔栖对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吐了吐舌头:“女人的嫉妒心呐。”
春风从大开的车窗灌进来。
温辞树准备把车窗摇起来的时候,目光不经意掠到了旁边那辆车上的女人。
早春的空气中还带着一股融冰的凉意,她却不知道冷似的,穿着一袭单薄的连衣裙,温柔而保守的款式,遮不住胸前的汹涌,腰肢偏又细的如若柳扶风,视线落在她身上,却是放在哪里都能生出非分之想。
她的妆容很淡,但五官里的艳丽逼人,刚才她是收敛的,这会儿没有,抱着花,忽然就点上一根烟,怀中的花朵如盛放的火焰,照耀着她比花还娇艳的面庞,丝丝入骨的媚气撒着欢往外冒。
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。
温辞树移开眼,嘴唇抿成一根紧绷的直线。
一分钟之前,他才和爷爷解释:“没送她回家,是因为她要到附近办事。”
此时此刻,这句话像个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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