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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等着,忽然手机响了,是个陌生来电,电话ip却是江城附近的一个卫星城市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通了,但并未马上出声。
那边也不说话。
她屏息,忽然便猜到了是谁,心有感应,人都冷下去,瞬间一手阴冷的汗。
“小梁。是小梁吧。”
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她立马挂断。
走神不过一阵,陈之越便回来了,梁倾见他提着一个塑料袋姿态从容地穿过这条小街,开了车门,将那袋子交给梁倾,她往里头一看,不止有药,还有两支梅心棒棒糖。
陈之越上车,见她神色阴郁,问:“怎么?”
“电信诈骗,这两天反复打我电话,可烦了。”她说着点开通话记录,屏蔽了那个号码。
陈之越打趣道:“现在电信诈骗也这么卷,这么晚了还干活儿呢。”
梁倾极为捧场地笑起来。
陈之越递了一根棒棒糖给她,笑说:“看过医生的小朋友都可以吃颗糖。”
梁倾笑着低头,越过他,见沉沉的夜里路边梧桐新绿,婆娑轻舞。又是一年春天正盛。
被珍视和郑重对待,这很难让人心中不觉得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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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光易逝,转眼便又是小一周。这周例会上秦兆名倒带来一个不小的新闻——
南城湾项目他虽未能拿到手,但借助北京几个合伙人的关系,终于与银行那边搭上了线,好歹也算是分了一杯羹。
不过涉及的工作内容主要是投融资贷款尽调和协议起草方面,较为简单,他带队之外,主要是另一位姓吕的高年级律师做主办,下面跟着梁倾和徐悠,再附加一个宋子虞当挂件。
因为同城,倒也不需要做其他准备。
上午秦兆民牵头与银行负责人开了个短会,下午他们便要出发。
中午吃饭的时候,三人一块儿在附近的新开的美式汉堡店吃饭,徐悠一边啃汉堡一边刷手机,奇道:“这项目规模好大,难怪三天两头就见报。”
“可不,周启泓亲自带着他儿子来了好几次,这可不是一般的项目。”宋子虞补充。
“你这听谁说的。”
“我听我爸说的。”宋子虞耸耸肩,“上周末我回北城,天天在饭桌上听他唠叨。他以前也跟周启泓打过交道。”
“啧,富二代到底是不一样。我家饭桌上可不谈这些。”徐悠打趣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