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云月噘嘴哼了声,阴阳怪气道:“当皇帝的不就是有这权利吗?君让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话里是在说乔晚卿的事,可语气间的意思,倒更像还在为浴池里的事,跟他发牢骚。
卫长庚胸膛震荡出几声闷笑,捏捏她脸颊,“你啊你,怎么就这么记仇?嗯?”
慕云月哼哼唧唧扭动脖子,甩开他的手,嘴巴噘得能挂油瓶,“我就记!我就记!我到现在还疼着呢,凭什么不让我记?”
卫长庚被她逗笑,食指指背顺着她面颊线条缓缓滑下,轻声道:“那阿芜告诉我哪里疼?我帮阿芜揉揉。”
说着,手便探入被窝,越发往下。
慕云月瞳孔骤然缩起,连忙抓住他手腕,摇头如拨浪鼓,“不用了,我已经不疼了。”
卫长庚“哦”了声,高高挑起一侧眉峰,上下扫她一眼,“真的?”
“真的真的!”慕云月回视着他,目光无比坚定。
怕卫长庚不相信,她想起来做点什么,好证明给他看。可还没坐起身,身下传来的撕痛感,便疼得她蹙眉“嘶”了声。
卫长庚心一下提了起来,忙将人抱到怀中,掀开被子查看情况。
可那地方,又岂是随便能让人瞧的?慕云月忙摁住被子,红着脸,支支吾吾道:“不、不用了,我明天让蒹葭给我寻些膏药,抹一抹就没事了。”
卫长庚沉出一口气,“既是伤着了,为何还要忍到明日?现在把药抹了,不是更好?”
“太晚了。”慕云月道,“她们这几天也够累的,就让她们歇歇吧。今晚我不乱动,就不会疼的。”说着抬眸觑他一眼,“你也不能乱动。”
卫长庚被她气笑,捏捏她鼻尖,“有那么坏吗?你都伤着了,我还怎么动你?况且这点小事,哪里需要蒹葭她们动手,我来不就行了?”
“你来?”慕云月瞠圆了眼睛,连连摇头,“不行的不行的,你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卫长庚便抬指抵住她的唇,打断道:“你我是夫妻,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,有何不可?”
卫长庚边说,边将她安置回榻上,披衣下床,绕过屏风去寻刘善。
窗纱上映出昏黄灯火,急急朝坤宁宫外去,没多久便又折返回来。一阵流水声后,卫长庚净完手,从屏风后头绕回来,手里多了一个小方盒。
慕云月由不得捏紧被角,上头绣着的一双并蒂莲,在她指尖微微变了形。
虽说两人已经是夫妻,该做的,不该做的,他们都经历过,上个药当真不算什么,她委实没必要害羞。可姑娘家到底好颜面,纵使知道这些道理,等手指进来的时候,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。
膏药冰凉润滑,涂抹在红肿的地方,宛如雪花融在烧伤处,最是舒缓。
慕云月却只觉浑身涨热,气息难稳,窝在卫长庚怀中颤抖不已。
有什么声音迫不及待要从喉咙里闯出来,她控制不住,只能紧紧咬着下唇,咽回去。一双杏眼湿漉漉的,含着点朦胧的雾气,嗔怨地望住他,让人想起春日枝头沾着露水-->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