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音摸摸胸口,是冷的。
她转身,关门时,门发出“咣当”的声响,她的心,突然慌张地跳了两下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:
怎么,死了的心难不成还能活过来?
苏曼眉生而不养,苏音都能片刻为她心软。那许倾尘呢。
苏音边走边说:“她和她不一样。”
…
心软归心软,苏音还是没去找许伟义。
苏曼眉既然做错事,就该承担后果,苏音没义务为她兜底。
苏音站在窗前,试图放空,试图将和“许倾尘”有关的,全都忘干净。
可她越是要忘,越有人不让她忘。
二月最后一天。
苏音拎着行李箱,去了市北,打算从市北坐高铁去京北。
她没告诉任何人,包括许清词。
但苏音万万没想到,许清词和江佑等在进站口,把她拦住了。
苏音知道她们想干什么。
苏音直接说:“如果是和许倾尘有关的话,那你们就不要说了,我不想听。”
江佑噎了一下。
许清词叹声道:“音音,你去看她一眼吧,就一眼,好不好?”
苏音毫不犹豫道:“不了。”
这时,许清词打开手机相册,找出一张照片,将屏幕对着苏音,说:“你真就那么狠心吗,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”
苏音不耐烦地抬头,蓦地,垂在身侧的手攥紧,她呼吸错乱了。
折磨
照片中——
女人侧躺在床,双手双脚被捆住,依稀可见皮肤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。
她没露脸。
她颓在床上,比死人还死人。
镜头之外她脸上的表情,会不会也让看见的人,感觉罪业深重。
苏音目光不动,问:“她怎么了?”
许清词心疼道:“这两天晚上都是我陪她睡的,昨晚,我听见有声音,睁眼便看见她站在窗台上,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,她可能已经跳下去了。”
她意图唤醒苏音的爱。
她将手机缓慢向前推,照片中许倾尘的痛苦在苏音眼中不断放大,苏音麻痹的眼逐渐出现感情。
许清词继续说:“我问她,她说她做噩梦了,梦很真,真到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,为了怕她再出事,这些天,她都是像照片里那样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