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义被打飞到了墙上,让一旁观看着的王百川都惊呆了。
据说铁布衫还有上一层的功法,可以练到蓄气大成,自己练到那个程度,能对付得了这个怪物吗?
“王百川。”
“小人在。”王老大汗如雨下,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认识自己。
“我不希望有人打扰白竹姑娘,伱明白吧。”
“明白,明白!”王百川立刻跳了起来,一脚踹到乌义的身上,让本来就吃痛的乌义发出惨叫。
他果然是个机灵的人,难怪能活得如此滋润。
“这等狼心狗肺之人,小人有一百种方法收拾他!”
“还请大人吩咐。”
“以后不要再给人随便出主意。”
“就算不是你做的,也该死,明白了吗?”
“小人知错,小人知错。”王百川扑通一声,连连磕头不止。
楚千秋说完,怕白竹姑娘出事,便一个疾行跟了过去,留下来的王百川战战兢兢地起来,深深地吐了口气,然后又是几脚踹在乌义的身上。
“玛德,瘟神,差点连累老子一起死。”
此时玉蟾高挂,清冷的月辉挥洒大地,将古老的镇子照得清澈,透亮。
这本该是对影成双,把酒问月的良辰美景。
但此时的白竹姑娘却没有这样的心情,她越走越快,越走越快,像是要逃离这个世界一样。
如果天地之间忽然出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,想必她会毫不犹豫地闯进去,无论里面有多少的风险。
“白竹姑娘,不要做傻事,这不值得的。”
楚千秋终于出手,将她拉住了。
“我已经很傻了,再做一点傻事,也没有什么吧。”白竹有些泣不成声地说道。
楚千秋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。
“你知道吗?我娘就是春风楼出身的女子。”
“她曾喜欢上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,与他有了一夜春宵,后来就有了我。”
“那书生去了京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,就跟话本里的故事一模一样。”
“我娘独自把我养大,不管多苦多累,都不愿意让我与那风月场所有任何的沾染。”
“但镇子里长大的孩子,大人们都不让他们跟我玩,说我很脏。”
“那时候我很爱洗澡,以为真的是身上很脏,后来才明白他们说的脏是什么。”
世俗人情,有时候就是一把杀人刀剑,在无形之中把一些人割得伤痕累累。
若是白竹姑娘说的是真话,那么她的娘亲把她抚养长大,一定是吃了许多的苦。
“只有阿义愿意和我一起玩,陪我说话。”白竹姑娘在回忆童年的时候,眼睛里闪烁着光辉。
曾经两小无猜,青梅竹马,恩爱夫妻,却变成了形同陌路。
“明明娘亲跟我说过,再苦再累,也不要去做那卖笑的营生。”
“万代大人,您能告诉我,这是为什么吗?”
“也许是名,也许是利,也许是在不经意间走错的路,让他渐行渐远,最终无可挽回。”
清官难断家务事,楚千秋也无法明白对方的心理变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