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因为这,云程才没说算了。
存银挨揍,都不会只这么几下。
再就是现代看电视养出来的毒辣眼光,他看得出来,潘智明仗着现在天冷,裤子里塞了软垫,把臀部撑起好鼓一个。
别说徒手揍了,就是真拿板子打,都要大点力气,才能让他被震得疼。
打不尽兴,就当看个表演了。
看潘司狱努力使劲打。
看潘智明努力嚎着嗓子叫。
父子俩来时没想到,现在倒是想到了,觉得叫大声点,也能显出云程的“残暴”,让附近邻居看看他心思多狠!
程文瑞就是在这片惨叫声里赶到的。
他还以为是家里出了事,才进小巷就急急忙忙往里跑,过来发现表弟好好的,才松了口气。
程文瑞出来办差事,身边带的人多,看官服,都把潘司狱的腿给吓软了。
他直接把潘智明的裤子扒了打,这次没有软垫阻隔,熊孩子的哭声都情真意切了很多。
所以云程跟存银都说谢谢程文瑞,“不然不知道要耗多久。”
家里表哥远道而来,也看到了想要的结果,云程就不要潘家父子留院里碍眼,要他们走,“把你们带来的东西也带走,别要我再请人送一回,浪费我银子。”
潘智明在府城,就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。
他心里还有怨气,回头看一眼,存银冲他做了个鬼脸,还鼓掌。
那声音跟他爹打他屁股的声音一样一样的。
他当时就想骂人。
潘司狱一巴掌打他头上了。
“是嫌日子过得太好,想让你爹被撸了官职,让你姑丈以后的前程也受影响?”
潘智明这个年纪,对这些不够了解。
但他知道,姑丈是他们一家的依仗,让他爹有个官职,让他在私塾作威作福。
他爹是他的依仗,让他身后能有很多小孩子跟着,拥护他当头头。
他低头踢石子,“我有听你的话,是看他在关东煮的铺子上工,一个月才一两多的月钱,我才找他麻烦的。”
这能怎么?
只能认栽呗。
潘司狱不觉得他的教育方式有错,离云程家远了,还安慰儿子,“没关系,这事不也说明了有人藏得深吗?以后耐心点就是。”
耐心点,看看人家是个软包子,还是馒头包铁皮。
再决定是可以欺负的,还是要讨好巴结的。
他们走远,云程院里正热闹。
程文瑞是在约定时间到的,刚好月底。
叶存山明天休沐,他还能一起参加诗会热闹热闹,要是嫌吵,就跟云程一块儿在家里聊聊天说说话也成。
平枝姑姑先给人安排房间暂住,也让厨娘开始张罗晚饭,给大少爷接风洗尘。
存银踌蹴了下,不知道要不要回避,云程把他留下了。
程文瑞信里说了,要待两天,总有时间单独说话,不急这一时。
简单寒暄后,程文瑞就问刚才什么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