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存山还真认真思考,让云程一阵无语。
“你好好学习吧,等以后她长大,还能出去吹牛,说她有个状元爹。”
叶存山一边觉得云程对他的期望真是好高,一边又问他吹牛是什么意思,“还不能考上怎么了?”
云程就又想给叶存山贴上脆弱标签,“你好敏感啊,跟我聊天居然抠字眼。”
叶存山就没话说了。
他问圆圆今天怎么样,云程说白天换了衣裳放炕上玩,穿着小鞋子,戴着手套帽子,没有束缚,看起来很开心。
开心的具体表现是,口水泡泡吐得更多了。
现在是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,一天就三个状态,吐泡泡,睡觉,哭。
叶存山已经记不得存银那时是什么时候才能有来有回的互动,变得好玩起来,想着闺女还小,就说可能要满月以后。
云程也忘记他妹妹那时是多久能有互动,也期待满月。
因陆家给了厚礼,云程再见到陆瑛,就有许多感谢的话想说。
陆瑛性格听不得这些矫情酸话,让他别讲。
“以后有什么好玩的,先给我寄到京都,让我出出风头就好。”
存银最近能整天待在里屋陪云程,因跟陆瑛很熟,能插个话,“你不是改性子了吗?上回文瑞表哥来,还说你受伤了。”
陆瑛听不得这话。
刚受伤那阵,他还觉得挺威风,痛归痛,水匪剿了。
结果他娘为了给他说亲,到处夸,处处夸,见人就夸。
他在京都就成了一个,还没有办正事,就迫不及待想要夸赞的,急于求成的,本性难改的,纨绔。
存银不太懂纨绔的意思。
他在府城见过性格最恶劣的人是潘智明,品司狱的儿子,都要在府城横着走,那才是纨绔。但大嫂说潘智明是熊孩子。
陆瑛表哥,他看着挺好的,但别人说他是纨绔。
陆瑛现在也不知道,他就是不想回家。
云程问:“三姨现在应该也后悔?”
陆瑛点头,“悔也没办法,她原本说是等年后,看我性子定下没有,但过年休沐,到处都是闲人,各家都开诗会茶会,想趁着年底闲着时,把自家儿女亲事解决了,她多出去转转就着急了,怕好的哥儿姐儿都被别人定下了,赶着人最多的时候,夸我好几回。”
程家那边也为他操心。
他娘都亲自动了,大舅妈、二舅妈,自然也要为他亲事出力。恰好今年程文瑞不打算说亲,程文浩又以兄长没成亲为由,跟着拖,关系好的长辈们,就都盯着他。
他又不争气,从前没一件事能拿得出手,赶在年边办了件有血性的大事,可不漫天夸。
已经逃无可逃,他马上就要回京都了。
存银看热闹不嫌事大,“你回京以后,有什么有趣的事,记得给我写信!”
陆瑛不想给他写,“小屁孩,好好在家学手艺吧你。”
存银不介意,他说:“我最近在写信练字,你不给我写,我就跟程文杰写,我看他比你厉害,吃个醋还能换十几个词句来回说。我得好好学学。”
陆瑛想看这封信。
看完就能回去笑话程文杰。
这当然不能给看的,给了以后,程文杰下封信过来,就是车轱辘骂他的话了。
存银很有自知之明,他是骂不过程文杰的。
云程问陆瑛要不要在府城多留一阵,“你也不是小孩子,等风声过去,能自己回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