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来看过再说。”
“不要!不是……我真的没事,我没有中毒!”姜宝鸾急了。
一会儿大夫来了诊过脉结果只是她月信来了,她还要不要做人?
她伸出舌头给谢珩看伤口,说:“真的不是中毒,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,不要让大夫来了,快让他回去!”
谢珩充耳未闻,只把她撑起来的上半身往下压。
大夫来得也快,本来就预备着这边要叫人的,这会儿已是到了。
姜宝鸾躲在床帐后面,绝望地闭着眼睛,然后让大夫诊脉。
大夫诊完沉默了片刻,才说:“夫人无事。”
谢珩问:“不是中毒?”
大夫道:“不是,只是夫人这些日子为着小郎君忧心,来了葵水导致气血失调,所以方才才会晕厥。”
丹琴马上道:“是了,明明还要再过几日,这可不是失调吗?”
“夫人这几日有不适卧床即可,再开个方子吃着,也不会很难受。”
大夫说完悄悄看了谢珩一眼,这闹得也是令人啼笑皆非,怀疑中毒倒是情有可原,但正经夫妻之间,这种私事哪还用说,两个人都是心里有数的,他们这家可好,一个明明知道自己来了月信却偏不和夫君说,一个竟然也根本没想到是这回事,侧妃还是早就生过一个孩子的,又不是刚成亲的小夫妻俩,真是荒谬又离谱。
姜宝鸾听见外面说话,已经便被子拉到了自己脸上盖住。
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。
一时大夫走了,姜宝鸾露了一双眼睛出来看,眼睛以下仍盖在被子下面,红通通的。
枕边还有个遗漏的布玩偶,像猫又像狗,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,一对眼睛是用黑色的宝石镶出来的,和姜宝鸾看了个对眼。
姜宝鸾抓起那个玩偶就朝外面仍了出去。
藕荷色的帐幔一动,谢珩看见一样东西朝自己飞过来,伸手接住之后才发现是个玩偶,肯定是谢谨成的。
因着姜宝鸾仍了东西出来,帐幔开了一个口子,谢珩抓着玩偶,不由自主地朝里面望去。
只见姜宝鸾转了个身子,面朝着里面背对外面,看不清她的脸,似乎被遮了起来。
谢珩没有说话,放下玩偶自己悄悄走了出去。
姜宝鸾一双眸子露在外面,听见谢珩似是出去了,终于轻轻松了口气。
不过到底是身子不舒服,她很快也就睡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已经是快要到黄昏。
躺了一下午,身上也舒坦了不少,姜宝鸾伸了个懒腰,丹琴便出声问:“夫人醒了吗?”
姜宝鸾挑开帘子探出头去,四处看了看,问:“谨成呢?”
“今儿下午是在自己那边儿歇的,”丹琴过来扶她起来,“听殿下的意思似乎是要小郎君自己睡。”
姜宝鸾挑了一下眉,谢谨成去哪儿睡她说了算,谢珩说了不算。
正要叫人去把谢谨成带过来,却听见外面一阵喧哗,谢谨成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等到了跟前,姜宝鸾竟然发现谢谨成是被谢珩抱回来的。
两个人看起来还很是亲密,至少谢谨成的样子是对谢珩很亲密的。
谢珩说:“谨成还是睡在你这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