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佑三年,宸帝登基第三载,褚国国泰民安,百姓安居乐业。
褚元青将朝中大小事宜交给亲信,突发奇想带着楼妆微服私巡。
两人乘船一路南下,最终来到江南地带。
一路走来,褚元青借着刘景焕的名义处置了不少贪官污吏,让随行的黑旗军将他们押解回京,交由刑部处置。
微服私巡半年下来,国库几乎充盈了一半,户部尚书笑得合不拢嘴,只盼着离京的皇上能多宰几只肥羊。
谁知这时褚元青突然停了下来,在某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建了个庄子,美其名曰体验普通人的生活。
已是傍晚时分,楼妆拎了个小马扎走到湖边坐下,脚边是亦步亦趋跟着的银莹。
“阿汝!”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远远传来,“阿汝我又抓到一条鱼了!”
褚元青将鱼高高举起,水溅了满身,那满脸的笑简直让人没眼看。
“这鱼肉多刺少,今晚我亲自下厨,做酸菜鱼给你吃!”
楼妆一手撑着下巴,懒懒应了声:“好。”
见楼妆应了,褚元青嘴角再度勾起一抹笑,继续叉鱼。
小半个时辰过去,湖边的小桶盛了大半桶鱼,楼妆瞥了一眼,让褚元青上岸。
褚元青将高高卷起的裤腿放下:“阿汝我先去洗个澡。”
楼妆嗯了声:“快去吧,别着凉了。”
等褚元青小跑着去洗澡,楼妆把小桶拎去厨房,等出来就看见二白和银莹滚在一处,狐狸毛和鸟毛乱飞。
“啾唧啾唧!”
“唳唳!”
两只你一声我一声地叫唤着,互不相让。
当然最惨的还是二白。
银莹身姿矫健,打起二白来全然不费力气。二白被银莹摁着打,扑楞着翅膀,好不凄惨。
还是楼妆看不下去了,叫停了这场战争。
银莹抖了抖炸开的白色绒毛,蹭到楼妆小腿边,哼哼唧唧求rua。
楼妆蹲下身,五指陷入银莹蓬松的绒毛里,rua了几下。
银莹浑身骨头都软了,瘫在地上声音软绵绵。
“唳!”
二白抖抖翅膀,没出息的臭狐狸,爷才是真的高贵冷艳,爷的毛可不是谁都能摸的!
“银莹你又胖了,今晚继续做仰卧起坐吧。”说完不看泫然欲泣的银莹,靠在躺椅上一派悠闲姿态。
夕阳的余晖落在她身上,这一幕落在褚元青眼里,好像她浑身都在发光。
暖融融一片,照进他心底。
他缓步上前,黑眸静静注视着楼妆,半晌后一吻落在她眉心,转身去院外劈柴。
吃完酸菜鱼,两人在湖边散步消食。
直到夜幕彻底降临,草丛间传来蛐蛐儿声,他们才回了屋。
楼妆沐浴之后靠在床头看褚元青的兵书,侧颜静谧美好。
褚元青将亵衣领口拢好,上前拨了下灯芯,爬上床,凑到楼妆跟前,长臂一伸抱住了她的腰。
楼妆被打断,淡淡看他一眼:“干什么?”
褚元青又往楼妆身上贴了贴,试图让她更深切地感受到自个儿的反应:“阿汝~”
荡漾的声线转了好几个弯,落入楼妆耳中。
楼妆眸光微动,将兵书丢到一旁。
红鸾帐内,一夜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