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秉又不是蠢人,自然觉察到对方的敌意。
可他也不胆怯,直视危子瑜:“在下丛秉,多亏了楼姑娘出手相救,今日丛某才能好好站在这里。”
危子瑜哂笑,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挤到两人中间,把他们俩隔开。
“师父素来心地良善,这些年救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丛秉微笑相对:“救命之恩当”
危子瑜扭头高声喊一句:“师父!”
楼妆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在秘境里得了不少好东西,咱们回房间,我想给你瞧瞧。”
相较于和陌生人差不多的丛秉,楼妆显然是向着危子瑜的。
她不假思索地应下,对丛秉说道:“再过两日我们便离开天水城,若有要事可让丛家主传信来。”
而不是让丛秉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三天两头往福缘客栈跑,用各种理由请她去丛府。
不是丛夫人身体不适,请她去府上瞧瞧,就是丛家主在府中设宴,感谢她救了丛秉一命。
楼妆一一推拒了。
身体不舒服请大夫,找她干什么。
再者双方早已钱货两讫,她给了丹药,从家给了酬金,彼此两清,无需设宴言谢。
丛家此举实在让楼妆有些烦躁,如今危子瑜出了秘境,这两天就收拾收拾离开天水城。
丛秉脸上笑容微敛,最终还是答应了,行礼后转身离开。
危子瑜则拉着楼妆直往三楼去。
“咣啷”一声甩上房门,楼妆手指搭在手腕上,轻蹭两下:“吃火药了,用这么大力气。”
危子瑜低头看去,见楼妆的手腕红了一圈,是他方才情绪激动下的杰作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