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栀意和父母住在一起,知眠实在不好意思一个寒假都寄住在她家。而且到时候对方父母问起来,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那不长住也行,今天你先跟我回家,找到房子了再搬出去行吧?”
在梁栀意的据理力争下,知眠答应了。
梁栀意陪她聊了一会儿,最后赶她去休息,“看你肯定昨晚都没睡,赶紧去睡觉……”
知眠被迫躺进被窝里,闭上眼。
心头思绪交杂,末了却被她重重压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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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,暮色低垂,黑色悍马驶入瑞光拳击馆的停车场。
瑞光拳击馆挂名于任时俱乐部之下,是平时自由搏击的训练场地,诸葛宇和司马诚都是投资者之一,平时几个朋友有空了会来这里打打拳。
段灼下了车,走进灯火通明的馆内,直接乘坐电梯到达二楼。
从更衣室出来后,他走到训练室,此刻擂台上,诸葛宇和司马诚正打得热火朝天。
两人看到段灼不发一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,戴着拳套,面色不冷不热,却莫名让人觉得压抑。
尤其是不笑的时候,右耳下脸廓处的疤更显冷戾。
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手上的动作,面面相觑,而后诸葛宇率先跳下擂台,走到他旁边坐下,脱下拳套,“今儿就你一人来啊,小酒呢?”
段灼没说话。
“你说话啊?你们俩不会还在吵架吧?”
司马诚也走了过来,笑,“你还没哄好人家?”
段灼戴好拳套,身子往沙发上懒懒一靠,掀起眼皮,“老子哄她干嘛。”
诸葛宇了解段灼的性子,知道这肯定还是窝火着,轻啧:“看来这是还没和好啊,你说你怎么招惹人家的,把人弄得那么生气?”
男人舔舔后槽牙,笑了,“我招惹她?”
莫名其妙来一句分手,说再也不回来,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她惯出这倔脾气。
“哎行了你,小酒性格软绵绵的,要是真跟你生气,那绝对是你的问题。你他妈还这么拽,不知道女人的生气级别是会翻倍的吗?”
司马诚问:“你今天没叫她一起来?”
“没叫。”
桀骜如他,怎么可能会主动妥协。
更何况今天他是被甩脸子的那一位。
诸葛宇叹了叹气,拿出手机:“关键时候,还得靠你兄弟当和事佬,我帮你打个电话,劝两句好吧。”
他拨出了电话。
段灼转眸看了他一眼,吐出三个字:
“开免提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
电话拨通后,响了几秒,那头终于接起,传来淡淡的女声:“喂。”
段灼略微抬眸。
“小酒,你不是放假了吗,今晚怎么没和段灼一起来拳击馆啊?我和司马都在呢,等你过来玩儿,你赶紧过来,段灼说过去接你。”
司马也道:“小酒,你别跟小段计较了,你今天来,我们帮你把他打趴下。”
那头的女孩沉默两秒,终于开了口:
“谢谢,但是我以后不会过去了。”
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