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说法,靳晓还当是一种揶揄。
不好意思地笑了下,摆手道:“我哪里就能当医士了,这就和夫君你做学问一样,要耗费很多年功夫才行的吧。昨日那大夫说他的方子只能起到淡化作用,不可能完全消除疤痕,我就想说翻翻医书,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奇效的古方可以用。”
裴昱脸色稍霁,“娘子真是古道热肠。”
靳晓莞尔:“闲着也是闲着嘛,要是真能被我找出古方,那就太好了。不过,夫君先别说出去哦,免得没找到合适的方子,让简娘空欢喜一场。”
“娘子既考虑如此周全,怎没有想过你并非熟谙医术之人,甚至未曾接触过医道,就算寻得奇方,也不知其效用如何,若贸然给简娘用,万一好心办坏事,伤没治好不说,还破坏你们姐妹情谊,该如何是好。”
靳晓一怔,听裴昱继续说。
“京城医馆林立,不若等抵达之后,我寻几位杏林高手给简娘细细瞧伤,届时要用什么药材也比运河沿岸这些小州小县好找,娘子意下如何?”
“唔。”靳晓眼中蹭的亮起:“夫君好细心,我没有想那么多。”
话音才落,她被轻轻一带,落进身边人的怀抱。裴昱随口道:“入口上脸的东西,你还想自制了给人用不成?娘子可真是大胆无畏。到时人家若来寻你麻烦,为夫可不会给娘子托底。”
靳晓声调上扬着咦了声,嗔道:“才成婚多久夫君就想着和我大难临头各自飞啦。”
裴昱捏捏她的脸颊,“娘子的东西只能我用。”
这句话音实在是又轻又低,靳晓总觉得他意有所指,是在说昨晚床榻间的那点事,便脸色红红地别过头。
裴昱的视线跟着她转,落在小钵里的药沫上。
“娘子,往后这些药材也别碰了,该叫下人做就尽管吩咐下去。知道了吗?”
捣药并不枯燥,靳晓甚至觉得挺有意思的,因此边回头边说:“我什么都不做,关节都要生锈啦,嘎吱嘎吱的——”
尾音被一枚轻吻覆盖,冷玉似的长指握住她下颌将人拉近了些,随后,他的唇慢慢下移,在她颈窝流连。
裴昱低喃着,声线上覆着黯哑:“不是要给我生孩子么?娘子,是药三分毒,碰多了对我们的孩子有害无益。”
日光淡淡,半开的小窗里送来晨风的新鲜,也叫人生出些微羞赧:“那也不是大早上就……”
痒意蜇人,靳晓推了推身前的夫婿,却是双手被他一把握起,举高后扣在头顶。
……
一场突如其来的房事透支了靳晓今日的体力,浓睫无力地扇了扇,很快就倦极而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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