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疏桐张了张嘴,试图回答她,奈何嗓子仿佛被烟火呛着一般,怎么都发不出声音。
那名医生快速地拨开人群,加快步子朝她走来。可当他走到秋疏桐倒在地上的位置时,四处打量了眼,也不知是夜色太黑,还是场面太乱,他怎么都找不到她的身影。
“areyouok?”身旁一位裹着军绿色棉袄的黑人女子垂眸问她。
秋疏桐怔怔地注视着她,好似怎么都不明白为何会在民国的安城看到黑人,而这人又为何会同自己说话。犹疑了半天,她听到那人再次开口问道:“whatcanidoforyou?youlookbadanddon’tyoufeelld(我能为你做什么?你看起来不太好。还有,你不觉得冷吗)?”
秋疏桐这才感到一阵寒意,自己穿得未免太过单薄。
她抬眸四处望了眼,停车场里的人纷纷穿着各色的棉服,恨不得将自己裹得越厚越好,唯有她,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衬衣,上面沾满了污渍,浑身还带着硝烟的味道。
停车场的人越来越多,不断有人从车上下来,走向她对面的商场。这个商场秋疏桐感觉特别眼熟,虽然她只来过一次,但她一眼就认了出来,是thegrooveall!
秋疏桐一脸震惊,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再次回到了温得和克。由于太过惊讶,太过激动,太过欣喜,她的眼里剎那间盈满了水光。
黑人女子显然不放心她,又问了一次,问她感觉怎么样,是否需要帮助。
秋疏桐先是摇了摇头,接着忽然想到什么,又点了点头,问她:“canyoulendyourobilephone?”
女子欣然同意:“sure”
她从棉服的兜里摸出一只智能手机,解完锁、递给秋疏桐。
秋疏桐伸手接过,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温砚岭的手机号,一边在通讯键盘上输入,一边伸手抹去眼泪。
电话响了无数声,无人接听。
秋疏桐愣了愣,又拨了一次,还是无人接听。
她猜或许是因为温砚岭在忙,或许是因为他不会接陌生号码拨打的电话,也或许是因为他还在睡觉。然而不论是何种原因,她都不好意思再霸着人家的手机不放,打算把它还给面前这位善良的女士,却听她道:“don’tbeafraid,tryaga”
秋疏桐深吸了一口气,手指在屏幕上摁了下,再次拨出这个熟悉至极的手机号。这次听筒只响了两声,很快被那端接通。
飞快地接通后,秋疏桐却不知该说什么,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,犹豫了一下,喊他:“温……医生。”
听筒那端的人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,秋疏桐可以清楚地听出他变得越发深重的呼吸声,紧接着,她听到温砚岭出声问她:“你在哪儿?”
秋疏桐环顾了一圈,告诉他:“在我们
温砚岭的吻有些鲁莽且不得章法,同他过往的性格不太一样,这个吻粗暴、野蛮、凶狠。他不断地啃咬着秋疏桐的下唇,舌尖撬开她的齿关,勾着她的软舌吮吸,唇舌间交织出强烈而深沉的情感。
像是丢失了某件宝贝的人,不停地寻找,不停地寻找,终于失而复得,可又难以置信,在不断地从她身上确认着什么。
秋疏桐感觉全身都在发软,手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肩膀,试图寻找到一个有力的支撑点。玄关处的灯光自上而下地落下来,可好像怎么都照不到他的眼睛里,他的双眼仍旧又黑又沉。
秋疏桐感觉有点儿喘不过气,搭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拍了拍他:“温医生?”
温砚岭感觉到了,稍稍往后退了些,眼皮抬了抬,静静地注视着她,没有说话,只是同她额头相抵。
是在这一剎那,秋疏桐猛然惊觉,几日不见,温砚岭瘦了好多。他的脸颊变得更为瘦削,下颚线条也变得极为突出。
“秋疏桐。”
温砚岭垂下眼眸,轻轻地喊了一声。
秋疏桐没应,他便又喊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