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和洛凝霜聚精会神的听着鬼先生讲述了鬼族往事,他们这才明白,中原人对于南疆鬼族人的误会,竟然是如此的巨大。
在天羽真人告知自己的资料中,鬼族人乃是南疆最为阴狠诡谲之人,他们的作风更甚于魔族人,只是,听鬼先生讲完这鬼族的往事之后,沈天这才明白,他们,也不过是一群身不由己的可怜人罢了,他们的存在,不知为何被妖魔化,但有时候成见就是如此,无法消弭,无法破除。
随着鬼先生的一声长叹,那一段往事也落下了帷幕,沈天看着洛凝霜一脸疑惑地样子,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,而一旁的业鬼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,看来,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己先祖们的故事。
见众人不语,沈天也是合手说道:“多谢前辈给我二人讲述了鬼族往事,能得前辈你如此信任,我二人实在是感激不尽。”
鬼先生闻言苦笑了一声,说道:“沈天,你们能够来带这里,一切都是天意的指引,所以,作为天选之人,你有没有做好准备,来完成你应该做的事情?”
沈天闻言应道:“我来到此地,原本就是要寻一个能够阻止覆天教的办法,我之
所为,不仅仅是为了鬼族,为了南疆,更是为了我们中原不受战火侵袭。故而,我愿意承担这种重任,只是不知,我究竟应该如何做才好呢?”
面对沈天的疑惑,鬼先生也是缓缓说道:“你要做的,是等待,而并非现在就出手,你想要保护的兑天鼎,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也会落到覆天教手中,所以,此行你除了见到我这个将死之人以外,似乎什么都做不了,你,能够接受这种无力感吗?”
洛凝霜闻言大惊,没想到鬼先生并没有告知自己如何克敌制胜的良策,竟然先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鬼前辈,您此言是何意,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覆天教将这兑天鼎抢走吗?虽然这神鼎妨主,但是一旦被那覆天教教主集齐,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。”
洛凝霜急道。
见洛凝霜言语如此激动,业鬼也是冷冷道:“女娃儿,你说话最好客气一些!”
鬼先生闻言则是摆了摆手,说道:“事实便是如此,我只不过是提前告知你们而已,这是势,是不可以以人力轻易相抗的。”
沈天闻言也是合手说道:“晚辈还是不明白,难道今后我们在面对覆天教抢夺神鼎之时,都要选择毫无抵抗的退让吗?这样一来,岂不是,丝毫无法作为了吗?”
鬼先生闻言则是缓缓说道:“至少,在这兑天鼎的争夺上,你们是绝对不可以与
覆天教正面交锋的,沈天,你可还记得你们现如今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?”
鬼先生此言一出,沈天似乎是瞬间就被点醒了一般,不过,洛凝霜似乎还没有明白鬼先生的意思,反问道:“优势?我们深入南疆,无非就是探查消息而已,而且如今覆天教势大,我们又何谈优势可言。”
鬼先生闻言并没有说什么,但见沈天似乎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,也是笑了笑,说道:“看样子,沈天小友似乎是明白了。”
沈天闻言合手说道:“的确,鬼前辈您大可以现在便将这兑天鼎交到我们手中,我们也会立即带着兑天鼎离开,但是,这样做的代价就是让覆天教彻底发现,中原实力已经介入到了南疆。如此一来,我们仅存的优势,也会在顷刻间荡然无存了。”
洛凝霜闻言一怔,随即说道:“沈师兄,这所谓的优势究竟是什么?”
沈天闻言缓缓说道:“很简单,如今的我们,在南疆就像是一个个没有身份的幽灵一般,而且,覆天教的人也决计想不到,咱们已经入侵了南疆,所以,我们现在最大的优势,便是这个了。”
洛凝霜闻言应道:“原来如此,看来还是我的目光太狭隘了,的确,现在如果将兑天鼎取走的话,可以保兑天鼎一时无虞,但我们几个,似乎也很难轻易的走出南疆了。更恐怖的是,一旦覆天教知道了我们中原人的存在,其他在南疆探查的道友们,
恐怕也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,遭受到覆天教猛烈的攻击,如此一来,反而得不偿失。”
鬼先生见洛凝霜终于也开窍了,也便说道:“女娃儿说的不错,但是,除去这兑天鼎之外,我还想要将整个鬼族的命运托付给你,沈天,你拿着这信物,无论走到哪里,只要是鬼族人见到了,便像是见到我本人一般,就算是我的私心吧,我希望你能够将他们活着带出南疆,哪怕是…哪怕是能够在中原给他们找一个最最偏僻的地方,让他们可以独立生存即可,老鬼我活了这么久,除了这些个族人,还真是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。业鬼,你听着,从今天起,你便要辅佐沈天,帮助我们鬼族人逃离南疆,记住,你们所有人都只能在夜晚行动,不要逞一时之勇,明白吗?”
没想到,鬼先生才刚刚见到沈天,便将鬼族所有人的命运都交代在了这个所谓的“天选之人”身上,对于他而言,实在是不能接受的。
“老鬼头,你还真是老糊涂了,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,能够成什么气候,我…我自有办法帮助咱们鬼族,用不着他一个异族人!”
业鬼喝道。
鬼先生似乎也早就预料到了业鬼会这么说,也便缓缓说道:“业鬼,我知道你心有不满,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已经不是你我之力可以左右的了,鬼族的存亡,不仅
仅在于沈天一人肩上,你作为鬼族之中少有的有些修为的人,也同样应该肩负你的责任,我今日所说的,希望你能够记住,至于你会做出什么选择,我也是无法左右的,不过,我还是相信你的业鬼,你一定能够成为沈天最大的助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