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荀耳朵缓缓红起来。
苏绾瞧见了,暗笑。
得嘞!今天调戏小公主又达成!
次日百里言玉回来了,兴许是一夜没歇息,一回县衙就倒头大睡。两人像是默契地轮流交班似的,百里言玉一回来,陆安荀就出门。
“他去哪了?”待百里言玉醒来后,苏绾问。
此时已经是午后日头西斜,百里言玉睡了个饱觉。
“估计去借兵了。”他说。
苏绾诧异:“他一个人去?”
“不然呢?”百里言玉道:“这种事得悄悄做,若大张旗鼓恐怕打草惊蛇。”
“我明白,可是陆安荀独自出门会不会有危险?”
毕竟,他才得罪那帮匪徒,这两日县衙门口总是出现一些鬼鬼祟祟的人,估计就是匪徒的人在盯梢。
百里言玉道:“我本欲陪他去,但他却让我留下。”
“为何?”
百里言玉看她的目光复杂一瞬,问:“难道你不知道陆安荀在意你?”
苏绾震惊,这结论从何而得?
百里言玉见她如此,也不知想到什么,眸子里闪过点幸灾乐祸。就是不说为何。
苏绾也没追问,见他抱块石头温柔抚摸,她随口道:“你跟我二姐一样,对旁的不感兴趣,独独对石头钟情。”
“你二姐?”
“对啊。”苏绾点头:“我二姐也喜欢赌石,而且是个中高手。”
一听,百里言玉来了兴致,忙拉把椅子坐在她对面。
“你二姐也喜欢赌石?”
苏绾道:“在东京城有座以赌石闻名的仙人楼,里头集聚了天南地北的赌石爱好者,像你这样的石头”
苏绾指着道:“仙人楼多的是,而且比这好得多。”
“啊!”百里言玉双眸发亮,满目向往:“我要去东京城仙人楼看看。”
苏绾好笑:“你不回家了?”
“可回可不回,”百里言玉道:“我这趟出来就是为游历中原而来,晚些回也可。”
苏绾问:“你汉话为何说得这么好?完全看不出你是渤泥人。”
“我小时候曾师从一位传教士,那传教士是中原人,精通中原文化,受他教导,我略懂一些中原诗词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对了,再跟我说说你二姐吧。”百里言玉道。
“我二姐啊,其实是个大夫。不过她平日兴趣简单,除了行医就是赌石了,旁的一概不感兴趣。赌石多年,经验丰富,曾一夜暴富过,也曾一夜倾家荡产把嫁妆赔得一文不剩。我娘气得肝疼,威胁说没有嫁妆她这辈子也别想嫁人,但我二姐无所谓,没有嫁妆就不嫁呗,能赌石就行。”
“所以你二姐还没嫁人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
“诶?”
“实不相瞒”百里言玉高兴地说:“我至今未娶便是想找个意趣相投的,你看,我跟你二姐相配吗?”
“哈?”苏绾风中凌乱。n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