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子之道,求的不是宣扬佛法,而是天下太平。有人生来是王公贵族,有人生来便孤苦无依。对于这种情况,世人皆说:这是命。总有人不信命,譬如:天生废体的太微大帝;天赋极差的长鸿帝君,输了一辈子,道心坚不可摧,未曾动摇过分毫,最后在证道之战胜过了强敌。当然了,真能改变自身命运的人,少之又少,屈指可数。待了几日,陈青源看着很多人得到了入城的信牌,像是看到了未来,脸上洋溢着欢喜的笑容。那对母子运气极好,没受到刁难,今日即可进城。“大兄弟,谢谢你。”经过几天的相处和观察,妇女知道陈青源不是坏人,走了过来,再次道谢。“不客气,赶紧入城吧!”陈青源微笑道。两人客套了几句,就此分别。目送着这对母子平安进了城,陈青源没打算逗留于这个城镇。夜幕降临,借着微弱的月光,踏上了新的征程。这些天听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,打算前往长晋国的王都。根据目前了解到的情况,王都之内存在着可以飞天遁地的神仙,应是修行者无疑。赶去王都,通过修行者才可知道自身所处的地界。凡人的眼界,终究还是太浅了,局限于一个村落,稍微大点儿便是一个城镇。每日聊得话题,不是这家男人去青楼,就是那家寡妇找了相好。“可惜,无酒相伴,添了几分无趣。”陈青源一袭破烂衣裳,头发凌乱,确定了王都所在的方位,大步走去。穿过密林,越过小路。偶尔看到了野果,随手摘下,品尝味道。至于山野间的果子有没有毒,那不是陈青源该考虑的事情。“有点儿苦。”手里拿着一个形状椭圆的淡黄色果子,咬了一口,评价道。没丢,继续啃着。苦中作乐,也是一种享受。望着秀丽山川的美景,陈青源放缓了行进的速度,好好欣赏。攀在了一座山峰之顶,登高望远,山水如画,不似凡间。时而有几缕炊烟袅袅升起,为这片山河之景增添了几分人烟气息。一路上,陈青源遇见了不少人。有好有坏,有老有少。好人瞧见陈青源衣着破烂,心生怜悯,会递上一些干粮。虽是杂粮,味道极差,但陈青源真诚道谢,吃了个精光。尝的不是食物,是一段人生。承了人情,自当要还。一缕微弱的灵气从指尖钻出,落到了好心人的身上。只要这人不干坏事,后半生肯定是福运连连。这点儿灵气,对陈青源来说算不得什么,用了就用了。倘若碰到了坏家伙,那就会好好的“讲道理”。赶路数月,数次遇上了山匪。就连陈青源这种乞丐,也不肯放过,打算将其抓回山寨充当苦力。结果,自然不必多说。山匪没了,被关押在山寨的无辜百姓重获自由,受到陈青源的指引,去了附近的城镇,有了活命的机会。解决山贼,用不着使用一丝灵韵。拿着一截掉落于地的树枝,陈青源即是一位于红尘中潇洒的剑客。还有十来天的路程,便能到达王都。这里有一处险地,名为落悬谷,是通往王都的必经之路,山匪众多,危机四伏。如果遇到官兵或者背景雄厚之人,山贼肯定躲着,不敢露头。要是普通的商队和行人,那就得拿出过路费了。陈青源恰好走至落悬谷,看到了一群人正在拼杀。“砰砰砰”“叮咚咚”兵器碰撞,火花四溅。一眼望去,大概清楚了情况。一队十来辆马车的商会,遭到了截杀。按照以往的情况,来往商队只需交付一定数额的银钱,即可安然无恙的过去。细水长流,这样大家才能安稳地活下去,不至于把人逼急了。如果这条路被堵死了,肯定会让府衙不计一切代价的清剿。显然,这一批山匪与以往不同,摆明了是冲着这队商会而来。“打完了再过去。”陈青源不想掺和进去,站在较远的地方,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野果,一边吃着,一边看戏。看着一群凡间的武者打架,对陈青源来说无异于孩童在嬉戏,较为无趣。半个时辰以后,分出了胜负。山贼低估了这队人马的实力,狼狈逃窜。虽然这队商会获胜,但损失惨重,死了几位高手。清理战场,将自己人的尸体好生收起,洒了一些特殊的粉末,防止尸臭,准备带回去安葬。至于死了的山贼,就地火化。见着这场架打完了,陈青源慢悠悠地走来,一脸淡漠。“一个过路人,不用紧张。”很多人听到了动静,刚放松下来的心弦又绷紧了,立即握住了兵刃,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陈青源。仔细打量了几眼,确定陈青源身上没有内力波动,看起来是一个途经此地的乞丐,警惕骤减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很快,陈青源穿过了山谷,沿着官道,直奔王都。这队人马的领头人,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,身着一件深色布衣,身材魁梧,气质英武。其名孙庆安,一直注视着陈青源渐行渐远的背影,眉头皱起,低声道:“应该不是一个普通人。”“老大,为何这么说?”旁边的一个兄弟听见了,疑惑道。“普通人看到这么多的尸体,能够做到视若无睹吗?”孙庆安反问道。“是啊!”确实如此,问话之人恍然大悟。“那人不是瞎子,分明是看见了这场厮杀,却淡定自若的走了过去。要么是傻子,要么有所依仗。”费了一些时间,清理好了局面。商队继续出发,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了一抹哀色。原本还在同行的兄弟突然死去,令人难以接受。何人出手,商会自会去查。据某些人猜测,不出意外的话,定是敌对势力所为。“又是此人。”孙庆安坐在马车上,看见了走在官道上的陈青源,思索了片刻,下令道:“停车。”:()天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