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劳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为她带来糟糕的影响。
埃森先生沉默地听克劳斯说完。
他问:“你会和她结婚吗?”
克劳斯顿顿,他说:“或许。”
他在这点撒了谎。
坦白说,克劳斯尚未考虑过自己婚姻,他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。
为了更多地保护好景玉,克劳斯选择说一次谎。
或许只是谎言。
埃森先生抱着他收养的流浪猫,忽然问了克劳斯一个问题:“那你会因为她的其他追求者而不悦吗?”
克劳斯说:“不会。”
克劳斯承认景玉具备着的性吸引力。
优秀的女性不会缺乏追求者。
他也不会在意那些赞美她、追求她的男性。
埃森先生没有继续说什么。
他若有所思。
临走前,克劳斯照了照镜子。
他确认,自己看上去并不老。
一定是冬天的风雪,影响了那位摊主先生的视力。
景玉并没有受到埃森先生的为难,当天晚上,她吃饭时候的心情也不错,就像平地里捡到一堆金子。
这样很好。
她收到大批大批的礼物,克劳斯给的更多,装满了她放在门口的那只新靴子。
有一部分还使用陆叶真和埃森先生的名义,后面两人都送了其他的礼物,不过考虑到景玉的性格,克劳斯自己又补充更多具备昂贵价值的东西。
这个敏感、没有安全感的女性,她能够借此意识到,她同样正在被很多人热爱着。
喜爱她的人,绝对并非克劳斯一人。
这点,在农历新年景玉选择请假回家时、以克劳斯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。
一个姓王的,看上去和她很有共同语言的邻居。
克劳斯不会在意其他追求景玉的人,那些毛头小子并不具备竞争能力。
他却想到了摊主说的那句“您女儿真可爱”。
克劳斯第一次对景玉的追求者产生敌意——在他看到景玉邻居那个和景玉就读同一高中、住在一起、可以聊很多青春期趣事的男性之后。
回答埃森先生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,克劳斯可没有想到这一点。
克劳斯来的仓促,他晚上只能睡在景玉的小房间中,睡在她的小床上。
这是克劳斯第一次在中国度过“新年”。
晚上,景玉在偷偷地试探着他的规则,她主动触碰着克劳斯的手。
克劳斯不喜欢被人触碰身体,这点大概和他童年糟糕的经历有关。
尤其是在得知孤儿院的孩子们将会被带到哪里、做什么事情,从小到大,旁人的触碰都会令克劳斯感受到厌烦和不悦。
唯独景玉没关系。
她是自己亲自教导的女性,她就像他用心血培养出来的花朵。
克劳斯没有打算在这个床上对她做些什么,此刻环境简陋,他携带的防护设施在外面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