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每次总是把不该说的话讲给不该听的人听。
这次也一样。
于是索性自暴自弃地开口:“你需要和我结婚。”
话落。
却还没等迟雪回答。
解凛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一沉。
解凛:“不行。”
迟雪:“……先听他说完吧。”
“我还需要说完什么?”
叶南生却只愈发觉得眼前的画面刺眼。干脆又摊摊手,“或者,需要多问你一句——迟雪,你会愿意吗?愿意和我结婚
是这只手。
在望不见底的二十三楼,拉住了摇摇欲坠的父亲。
她而今无声地握紧了这只手。
许久的沉默过后,却又侧过头。
看向始终旁观不语的叶南生。
“我可以去。”
她说:“让我去吧。”
这句话却分明不是对着他说。
下一句才是。
“……”
“我需要做什么?”
喔。
叶南生闻言,倏然笑了笑。
他还以为五年不见,他们之间说的第一句话,理所应当是诸如“好久不见”、“过得好吗”之类的寒暄。
他以为自己,终,生意,他也必须要做。
这本来就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才对。
偏偏解凛却像是一块顽固的拦路石,一道他人生里永远迈不过去的路障,就这样横亘在他前进的路上,沉默着,却无从跨越——他要怎样才能和一块顽石沟通?
索性也跟着沉默。
沉默,有时便是最无声的逼迫。
直到突如其来的“咔哒”一声。
忽然清楚的开门声传到客厅,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寂静。
解凛亦从沉思中骤然回神,扭头去看:
便见不知何时已醒来的迟雪穿着睡衣,就静静站在长廊尽处的卧室门口。
而后。
有些沙哑的声音,却是字正腔圆的吐字清晰。
她轻轻喊了一声:“解凛。”
解……凛。
不是奇怪含混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