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桐说:“心眼跟针一样小问题不大,不像某人撑死也就跟针一样大。”
“草!”彭帆轮着拳头就想给白桐两下。
以前是半天放不出一个屁,现在牙尖嘴利,说起话来气死人。
彭帆说:“真当我不敢揍你?”
白桐说:“怕,你别揍我。”
彭帆想要是白桐继续逼逼赖赖,他就一巴掌教他做人。
结果对方怂得超越他的想象,硬是把彭帆气笑了。
彭帆:“这么没骨气?软脚虾啊?”
白桐:“啊对对对。”
彭帆笑了下:“行吧,那就不打你了。真不是你弄的?”
白桐没什么表情,头发被春风吹散,连同他宽大的白背心也吹起来一截,圣光落在那一截细腰上。
有月光狡黠,也有豆腐莹白。
彭帆鼻尖又飘来那股奶生生的香味,像浓稠绵密的纱,轻轻覆盖在面容上。
月色很美。
……
白桐目光闪了一下,他说:“不是我,也许是有人用错了吧。”
彭帆觉得他话里有点意思。
“喂,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!我就算是眼睛瞎了,也不会碰你的东西!那脏东西给你扔了,恶心!”
白桐点头:“啊对对对。”
彭帆拳头硬了:“把衣服穿好!穿什么光膀子大背心!”
白桐愣了下:“啊对对对。”
彭帆拳头更硬了,可最后也没有砸下去,他气鼓鼓走了。
回来一路上,彭帆都在想这件事。
真是用错了吗?
无论怎么想,这事情都挺……恶心的。
他摆了摆手,突然想起了彭爸。
彭爸是最后一个进浴室的。
·
白桐快要睡着的时候,收到了傅教授的邮件。
在此之前,他通宵交了开题报告,傅教授那边兴许不满意,特别强调,要见一面,有些事情得当面聊聊。
白桐没有多想,导师找学生聊课题,本身就是毕业前一环。
与他人交流合作,独立完成指标任务,再往前一脚就是进入社会,成为合格社畜。
他和导师将时间定在了开题报告日期截止后,期间他去洗漱,垃圾桶里的毛巾已经不见了。
白桐目光在垃圾桶上定了定,菱形的唇瓣抿成薄薄一条曲线,随后唇角往上勾起,露出了然笑容。
他往脸上泼了点水,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。
五官偏纯、幼,在面无表情的加持下,显得有些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