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水边才发现水潭边上除了一些小动物的脚印儿,并没有发现人类或者大型动物活动的踪迹。
阮月不禁大喜,家里的几个人实在不适合现在就去长途跋涉。
尤其是阿娘和恩公一个刚刚生产完,一个伤得那么重。都需要好好休养几天。
阮月在水塘边洗了把脸,让自己看得清醒了一些。但是当他看到水塘里那张白净清秀的脸庞不禁蹙起好看的眉毛,这样的乱世顶着这张脸,无疑就是给坏人一个信号。
她赶紧抓了两把土揉在脸上,把脸变得灰扑扑的,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小丫头一样。
赶紧打上一陶罐的水,寻着她做的记号,回到他们休息的地方。
她一回来,几个人也都坐了起来,阮老太着急道:“找到水了吗?”
“找到了,阿奶。”阮月开心地把陶罐放到地上,说道:“我发现那边有一个小山谷,里面挺安全的,咱们可以在那儿暂时休整几天。”
“也好。”阮老爹最后下了决定。
“先喝些水,一会儿到那边,咱们再做早饭。”阮月把陶罐里的水倒碗里递给众人,端着碗来到恩公面前,本想试试看能不能叫醒他喝点水,触手确实十分烫手的温度。
“不好了,阿爷,恩公发热了。”阮月被烫得缩回手有些不知所措,这个时候发烧几乎就是要人命的了。
阮家的几个人一听,忙放下手里的碗全都围了过来。
“这可怎么办呢?”胆子最小的卢春娘抱着孩子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先到山谷那边再想办法吧。没准儿那附近有什么可以退烧的草药呢?”阮月冷静下来说道。
“对对,我们先过去。到那边我们再想办法。”阮老爹也赞同阮月的说法。
众人合力把恩公放到独轮车上,小心地推起,向着山谷的方向,出发!
很快,他们到了山谷这边。确实像阮月说的并没有危险。
众人一直提着的心缓缓的松懈下来!
疲惫,不分老少的感染着每一个人!
在离山谷很近的树林边,几人停了下来。
阮月帮着家人在林边铺好了临时营地。
当她打来水给恩人擦拭脸斑的血时,就见他忽然睁开了血红的双眼疑惑的看着她。
擦干净脸的恩人甚是白净,剑眉星目,鼻梁挺直,那道伤不仅没有让他变得可怖,反而更添了几分英气。
目光转到他因发烧而苍白的唇上,那里仿佛有着异常的吸引力,那触感也是相当柔软可口。
阮月见自己想的有些偏了,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,“你还好吧?”
男子依然疑惑地看着她不说话,一度让阮月以为他是一个哑巴。
“你受伤了。伤口有那么长?”阮月用手比画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现在你有些发热。不知道你身上带的药管不管用?”
男子微微摇头。
“不管用吗?”软月有些失望。
男子还是摇头,干哑的声音艰难的吐出几个字,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不要动,后背上有伤口。”阮月见他想要翻身,忙拦住他,拿过旁边装水的碗给他,“你先喝点水,一会儿再喝点粥。我到附近找找有没有能退热的草药。”
“阿月,粥凉好了。”阮老太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。
阮月赶紧起来准备去端粥,刚一动,就被拉住了一角,她疑惑的低头看向男人,“怎么了?”
“阿月。”男人指指自己,“清林。”
阮月不禁笑了一下,“嗯,清林。怎么了?”
“扶我一把,我没力气,起不来。”清林微微一动便痛苦地皱了一张脸,同时痛呼出声。
阮月赶紧把他扶起,让他靠着树干坐好,才跑过去端来之前煮好的粥,递给清林,“饿了吧,快吃吧。”
金灿灿的小米粥散发着弄弄的香味,引的清林咽了咽口水,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,小米粥熬的软糯,带着食物的清甜,滑进喉咙的感觉,让他饿的有些发疼的胃瞬间得到了慰藉,几口喝完粥,他拿着碗意犹未尽地看着阮月。
阮月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,“刚刚就煮了这么多,一会儿我再煮点。”
“哦!”清林失望地低头,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,他饱含期待地问,“阿月,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