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也确实没有机会搭理盛聿白。
虽然他总是露面,却一直没有正面跟她打听过阮胭。
只是出于女人的直觉,周文月觉得他每次碰面看向她的眼神,都欲言又止。
她感觉是盛聿白是想跟她打听阮胭的事,却又碍于面子,一直没有开口。
秦珍珍和周文月都觉得阮胭和盛聿白离婚是好事,对于阮胭而言,这是一种解脱。
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作祟,她们又特别想看盛聿白后悔。
后悔当初对阮胭爱答不理,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她,回应她的喜欢。
说完盛聿白,秦珍珍忽然想起一件事。
正好阮胭“中场休息”,放下了碗筷朝她俩看来,问了一句:“你们凑在一起小声密谋什么呢?”
秦珍珍回她:“没什么,就是替你高兴,终于彻底脱离‘苦海’了。”
话落,秦珍珍挪到了阮胭身边,满脸八卦地看着她:“对了胭胭,令淮烨也在这儿吃饭来着,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啊?”
秦珍珍话落,一旁的周文月几乎第一时间明白了她的用意。
于是她也将视线落到了阮胭身上,眼里含着浅浅笑意,颇为意味深长。
阮胭并没有领会到秦珍珍的深意,只是下意识回她道:“我知道,刚才来的时候在走廊里遇到他了。”
随后她蹙眉想了想,回答秦珍珍的问题:“打招呼就不用了吧,我约了他饭后谈搬家的事情。”
阮胭暂住在令淮烨的公寓这件事,周文月和秦珍珍都是知道的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她俩私下里才会觉得阮胭和令淮烨之间或许有可能。
毕竟令淮烨的心思,除了阮胭不知,可谓人尽皆知。
所以在听见阮胭说要搬家时,秦珍珍的反应有些大。
她倾向阮胭的身体立马挺直了,不可思议地看着阮胭:“你要搬家?”
“为什么啊?”
面对秦珍珍不理解的反应,阮胭愣了一下,无奈的一笑:“什么为什么?我哪能一直住在令淮烨那儿?”
确切来说,她一直住在令淮烨那里才叫奇怪吧。
哪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,也没有无条件住在别人家里的道理。
周文月相对冷静一些,她接了秦珍珍的话:“你找到地方住了?”
“暂时还没呢,打算花两三天的时间好好找一下。”阮胭如实回,“反正舞蹈班也快开班了,到时候我就在舞蹈班附近租一套房子就行。”
这些就是她从民政局离开后,来“人间至味”的途中想到的。
她很认真地考虑一下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过。
虽然刚开始一个人可能会有些难,但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。
再怎么着,也不会比过去那三年差。
“不是,我觉得你完全可以继续住在令淮烨那儿啊,他又不会赶你走。”
“而且……你要是搬走了,你俩不就……”秦珍珍突然闭了嘴。
那句“少了不少机会见面”被她突然回笼的理智给压了回去。
她欲言又止的样子,落在阮胭眼里,实在很不对劲。
阮胭:“你想说什么啊,珍珍?”
秦珍珍咬了咬唇,朝周文月看了一眼,随后一副豁出去的语气,问阮胭:“胭胭,老实说,你觉得令淮烨人怎么样?”
这个问题对于阮胭而言,就像一道惊雷,毫无征兆地落到她头上。
她被“劈”愣了,外焦里嫩的,呆了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