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利一挥魔杖,袍子延展出去,把柜门合上。
再轻轻一挥,邓布利多飞起,落到**。
他从分院帽里取出两瓶魔药:“喝下去,治愈药剂,还有这个,生骨灵,你被我打断三根肋骨。”
邓布利多接过来,顺从地喝下去,一边抱怨着:“哈利,你下手真重。”
哈利没说话,他走到窗边,门外帽子正兴奋地蹿来蹿去,它很喜欢这种自由自在、无拘无束的感觉,等邓布利多喝完魔药,才开口问道:“那是个很拙劣的魔法。”
他指的是那枚戒指上的魔法。
真的很拙劣。
甚至连黑魔法都算不上,只是七年级优秀毕业生的水平,让赫敏练习一个月,她差不多也能做到这种程度。
“我们不一样,哈利。”邓布利多沉默着,等风雪开始猛烈敲击窗户,发出一阵激烈的噼啪声响,他才想好似的,继续说下去,“哈利,你还有许多值得珍爱的人、事情和东西。”
他顿一下:“也许这些话不好听,可詹姆、莉莉都是在你很小的时候离去。”
“你现在有家人,小天狼星、卢平,还有西弗勒斯,也有爱人,赫敏的确是一位很优秀的小女巫。”
他又顿一下,双眼迷茫,无助地盯着老旧天花板。
一只可怜巴巴的跳蜘结网,结出厚厚一层,像茧一样。
“而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他轻声,带着一点哭腔,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。
最伟大的白巫师?
威森加摩首席巫师?
乃至霍格沃茨校长?
这些在外的头衔,他一点都不在乎,假如可以,他很愿意、十分愿意把这些东西拿出去,交换阿利安娜的性命,也不介意再多投一些筹码,比如说自己这一身魔法、古灵阁的那些财产,乃至自己的性命。
从那天起,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活着。
“霍格沃茨呢?”哈利问他。
邓布利多摇头:“米勒娃一直把学校打理得很好。”
“真可惜,我和赫敏的婚礼,你是我最想邀请过去的人之一。”哈利面无表情。
邓布利多一怔。
哈利转头,看向窗户外:“我最想邀请的那些人也许来不了。”
邓布利多看着他的背影。
他以为是詹姆、是莉莉,哈利想的是凯尔莫罕的那群人。
在外人眼里、甚至在邓布利多、在赫敏眼里,一直都觉得他是很命苦的人。
哈利以前也这么觉得,可他现在不这么想,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。
认识如父亲的杰洛特、维瑟米尔爷爷、母亲一样的艾斯凯尔、那个叫嚣着自己一定要喊他叔叔,实际上两人出去,别人觉得他更像弟弟的兰伯特。
凯尔莫罕是他的第一个家。
如果有机会,哈利最想在自己婚礼上邀请他们——猎魔人很难有一场正式的婚姻,哪怕他们以后也不会拥有,至少得让他们过过眼瘾,看看婚礼是怎么一回事。
虽然现在相隔两个世界,可希里遗留下的线索,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再与他们重逢。
现在也一样幸福,大大咧咧、鲁莽笨拙的小天狼星,他一直在尽力用“父亲”的身份来爱自己,还有莱姆斯叔叔,当然还有赫敏,鼓起勇气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小女巫。
猎魔人向来是独行者。